“為何?”
“因為……”劉二低著頭,有些不願意去說,見劉二為難紫綾看出劉二定然是做了虧心事,既然劉二難以開口,紫綾也不再多問,而是道:“許南是在漁村?我現在就去接他前來。”
“這倒是不必,他如今也在金鑲鎮中。”說著劉二手指許家木枋。
紫綾這才明白,原來那許家木枋正是劉二的同鄉許南的店,當下微微點頭,“一張床三十枚銀靈幣可夠?”
“多了,多了,既然是紫鏢師需要,二十枚銀靈幣足矣,再少一些也無妨,但還是不要低過十枚銀靈幣。”
“那便二十,一言為定。”言罷,紫綾轉身去許家尋找許南,劉二便站在自己門前緊張看去。木匠不怕錢少,就怕沒活,一個月哪怕掙上十枚銀靈幣也遠比劉二現今過得好。
紫綾走到許家木枋門前,輕聲叩門,或許由於屋內鋸木之聲過於吵鬧,在內之人並未聽到。紫綾見狀,不由一手攥拳,用力兩敲。
這一次門內之人聽得清楚,鋸木之聲立止,隨即大門打開,門開是院,院子比五洲鏢局稍大一些,院內擺放著些木頭。
一個微胖的年輕人站立門前,光著膀子身上滲出熱汗,男子上衣係在腰間,此時以手擦拭額頭汗水,看向紫綾道:“姑娘可是需要些木材?”
紫綾搖頭看向院內,院中並未有其它人,“你可是劉二的同村發小許南?”
“正是。”許南言語中扭頭看向遠處的劉二,見劉二正點頭笑看自己,許南也回以笑容。
“我想請你與劉二聯手做二十張精致木床,不知你可願意?”
“二十張?”許南聞言,微微皺眉,不由重新打量紫綾,見紫綾穿得並不華貴,不像是有錢之人,許南暗中不快,以為劉二隨便找了個人同自己玩鬧,便搪塞道:“我現在手中還有活,恐怕是不能相助。”
“二十枚銀靈幣一張,晚上先將四十枚銀靈幣的定金交於你與劉二,之後每做成一張,便付給你一張的錢。”
紫綾說法確實誘人,不過錢沒到手許南還是不太相信,但卻已動心,“那晚上我去何處尋姑娘,還是姑娘來我店中?”
“晚上醉雲樓二層見。”
“醉雲樓?”許南仍是有些猶豫,但是這個價格著實誘惑,細細斟酌,隻要錢能到手就做,若隻是劉二玩笑,無非也就是白走一趟,虧不得什麼,想通此點,許南才點頭道:“晚上我一定去。”
“告辭。”見許南答應,紫綾便點頭離開,重返劉二家處。
見紫綾回來,劉二緊張道:“他怎麼說?”
“他似乎並不相信你。”紫綾並不回答劉二的問題,而是反問而出。
劉二聞言,麵露苦笑,“這也是情理之中,他不肯相助,我便一個人來罷。”
“並非不肯相助,晚上醉雲樓再細談。”
“也好。”
“告辭。”紫綾點頭再告別劉二,向鎮北行去,並未返回五洲鏢局,更加沒有去到醉雲樓或是春紅樓,而是站在了五洲鏢局去到春紅樓的街道上。
紫綾一直靜靜站在那裏,好似在等待著什麼,街上的人越來越多,車水馬龍,盡顯鎮子繁華。這時,一個左手拿鈴鐺右手拿銅盤的說書人走了過來。
見到來者,紫綾便一直盯著說書人看。這說書人紫綾並沒有見過幾次,第一次見到此人是初到五洲鏢局時,呂夢等人帶著紫綾去醉雲樓接風之日。
此時細觀說書人,才知說書人年紀並不大,但是飽經風霜,顯得蒼老,而左眼半睜半閉,似有眼疾。
說書人站到街道一側,銅盤放地,一搖鈴鐺,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上回說到紫清仙人與饕餮妖獸一翻惡戰,饕餮不敵紫清仙人神威,不得不......”
紫綾就站在一旁聽著,或許因為是上午,圍來聽書的人並不多,但說書人仍是滔滔不斷,一絲不苟。紫綾不懂書,自然也聽不出好壞,雖然聽不出書的好壞,但紫綾卻聽出說書人聲音宏亮,口齒清晰,讓人聽著十分舒服。
時近正午圍觀之人越來越多,不時有人叫好,上前打點一兩枚銅靈幣,紫綾更加知其說得不錯。
一連說了兩個時辰直至正午,說書人講到關鍵之處,忽然一搖鈴,“……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言罷才拿起銅盤,笑著同周遭圍聽眾人告別。
紫綾暗中一眼掃去,銅盤裏約莫有著二十多個銅靈幣,紫綾左眼現出深邃,似乎暗暗盤算什麼,忽然左眸閃出狡黠,紫綾便轉身走回五洲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