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狼,你們簡直是一群狼!”這是華光明又一次發出的呐喊。
“聽見了沒,都別咋呼了,人家都說你們是一群狼了!”劉大人衝著華大貴和跟班的那一群人說道。
“他們是狼,你一個朝廷命官,要是辨不清是非善惡,跟著華大貴這樣的人同流合汙,你在俺眼前,也一樣會被當成狼!”華光明對著劉大人氣鼓鼓地說道。
“你小子,這是要瘋啦!還敢罵我也是狼?”劉大人被華光明的勇敢勁兒給震住了。他沒想到這樣一個窮小子在自己麵前能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俺是瘋了,可俺沒罵你,俺是說,你要是辨不清是非善惡,跟著他華大貴同流合汙,你就也成了狼!成不成的,還在您自己身上!”
劉大人還想搶白,可是,他自己的所作所為,他的心裏比誰都明白。
這樣的時候,他隻能強壓怒火,保持冷靜。因為他明白,如果這個時候他表現過激,跟華光明急了,就等於承認了自己跟華大貴同流合汙,官商勾結的事實。可他,怎麼會公開承認這樣的事實呢?
華大貴看出苗頭不對,劉大人大有為了自己的利益,往華光明那方麵靠攏,棄自己而去的意思。那罪名是強行給華光明扣上的,也是劉大人默許了跟自己配合,把帽子給華光明一戴到底的,隻要劉大人一鬆口,自己就可能白忙活一場!
善罷甘休哪是華大貴的性格。他是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馬上轉過身來,對著那幾個跟班的,喊著:“哥幾個,這會兒就別滲著了,這東西都糟踏劉大人的名聲了,還不趕緊上,打這個膽大妄為的家夥。”
說時遲,那時快。華大貴的一句話,幾個跟班的就一起衝了上去。
華大貴還在旁邊繼續煽風點火,“一個窮趕車的,不折不扣的盜竊犯,還跟我這耍不要臉,啐我一口唾沫不算,還敢罵劉大人是狼,你們給我打,狠狠的打,打死了,我擔著!”
他的這一句話,讓那幾個人更是放開了膽子,對著華光明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劉大人在一旁佯裝阻攔,暗裏支持,故意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大貴,你這又是下的誰的命令?我讓你這麼幹了嗎?”
國梁娘一看情況危急,連忙上前幾步,走到劉大人的身邊,義憤填膺地說:“大人,光明兄弟剛才是犯混,說出那樣過頭的話來。可他,是受冤枉才這麼幹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計較。您是官家人,啥事都是講一個秉公辦理。他偷沒偷那對兒瓷瓶,可還沒定論呢。這打不打,是不是該您說了算?真動刑,也該帶到衙門裏,正式審的時候吧。現在就打,可有點不合規矩的嫌疑……”
“是啊,您是大人,他華大貴是告狀人,哪有大人不發話,當差的直接聽告狀人話的道理?走到哪個衙門,這也說不過去吧?”華國梁聽了娘的話,也在旁邊幫腔。
劉大人雖跟華大貴一個鼻孔出氣兒,也覺得華光明好欺負,可他還是替自己想得多。知道自己做得太露骨了,會對自己不利。一見眼前這幫腔的母子倆都是硬骨頭,有頭腦,又有股子鑽勁兒,華大貴都知道不和他們直接硬碰硬,劉大人就更留了個心眼。他是擔心這母子倆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厲害背景,自己做得太絕了,到時候沒了退路。
於是,他開始往回找補。故意對著華大貴,以批評的口氣說道:“大貴呀,你丟了貴重物件,心裏著急,我理解。這華光明參與了偷你的那對兒瓷瓶,也肯定八九不離十,可這抓犯人,審犯人,是我自己的事。這命令,還是得由我來下!該怎麼辦,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跟著參和了。”
華光明的處境眼看就要有轉機,華國梁跟他娘心裏都舒服了好多。豆豆跟她娘,臉上也現出了一絲喜氣。
可正在這個時候,華大貴的傻兒子聰慧被剛才離開的人用車馱了過來。
一進華光明家的大門,傻聰慧就直奔豆豆跑了過去。嗬嗬傻笑著,嘴裏流著哈喇子,一麵跑一麵喊:“媳婦,媳婦,俺來了。俺爹說今兒咱們在這院裏就可以圓房了……”
豆豆哭著,跑著,躲著。一不小心,一個小水窪讓她滑倒在地上,剛想爬起來,就被飛奔過來的傻聰慧撲在了地上。
聰慧一隻手用力地撕扯著豆豆的衣裳,另一隻手,還在不斷地退著自己的褲子。眼看著他就把自己褲子脫下來了,露出了整個的下半身。
華光明看著豆豆那痛苦的掙紮,隻覺胸中一股熱的東西不斷往上湧,說了一句:“俺的好閨女呀!”然後,一口鮮血噴出去好遠,瞬間直挺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