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頭你太沒有同情心了,你竟然還笑!我們可都是你的屬下,我們臉被扇了也等於你的臉被打了,你就笑吧!”
我對嚴謹說:“嚴統領,我準備進去看看了,你進不進去?”
嚴謹猶豫了一下說:“我還是不進去了,我還有別的地方需要管理,關騰,孫宇你們兩個跟著進去好好學著點。”
“前麵帶路!”我對關騰和孫宇吩咐了一句。
關騰和孫宇頭前帶路,我和冷月跟在後麵。
兵營的每個區域裏都有一些略顯低矮的小營房,一間間豆腐塊一樣挨在一起。
我們一踏進這個區域,就有一些鬼兵從豆腐塊裏伸出腦袋。
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們不是看我的,故意外邊上靠了靠把冷月暴露在中間的位置。
冷月今天一身白裙,在這個滿是男性的兵營裏移動,不掀起高朝才怪。
果然,口哨聲接踵而來,中間還夾雜著一些輕佻的笑聲。
等到了區域的中間部分,口哨聲笑聲都沒有了,那些鬼兵隻是神情嚴肅地看著我們。
再往裏走了一段,關騰和孫宇不走了。
我看見前麵站著二三十個鬼修,呈扇形圍著一個鬼修,那個處在中心位置的鬼修是坐著的,正神色不善地看著我們。
我背著手越過關騰和孫宇走了上去,在距那幫擋著路的鬼修十多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你們就是義蓋雲天的鬼嗎?”我麵無表情地問。
“你是誰?”坐著的那個鬼修沒說話,他身邊一個肩膀上扛著刀的家夥說話了。
“關騰,告訴他們我是誰。”
關騰從我身後走了出來,有點縮手縮腳的。
“這位是盤城新軍的教頭薑鵬。”
“嗬嗬嗬嗬,教頭?你會教什麼?”對麵那個鬼修先是一聲嘲笑,繼而問道。
“你想學什麼我就會教什麼?”
“就憑你!毛都沒長齊也想教我們?”
“我能教你們什麼和毛長沒長齊關係不大,不過我現在不是來當教官的,有鬼反應你們這裏有鬼組團欺負新兵,還搶劫新兵才發的糧餉,我是來調查和處理這件事兒的,不知這裏有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時那個坐著的鬼發話了:“我們這裏太平的很,根本沒你說得這種事情發生,你可以走了!”
這家夥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上來就要攆我走。
“你又是誰?”我依然麵無表情地問。
“我也是個新兵。”
“說出你的名字。”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那個鬼修有發怒的跡象,說話的聲調高了不少。
“真是笑話,你是我們招來的兵,難道我連問你話的資格都沒有了?別忘了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說出你的名字?”我的聲音也拔高了一分。
“高延武!”對方似乎很不情願地報出了名字。
耍這樣的心眼有個屁意思,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了。
“高延武,我覺得你好像沒弄明白主次之分,你記住,在盤山新兵營還輪不到你來當主人,告訴這裏到底有沒有搶劫勒索事件發生?”
“沒有,絕對沒有,不信你可以挨個問問。”
高延武說這話的聲音很大,能傳出好幾十米遠,他是故意說這麼大聲的,是說給那些受過他們搶劫勒索的鬼聽的。
我沒搭理他這些小伎倆。
“高延武,用不著那麼大聲,你可以胡說八道,信口雌黃,但是你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的。關騰!說說那個被 打 死的新兵和那些被打傷的新兵是怎麼回事兒。”
關騰再次走到我身邊,開始陳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