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業突然站了起來,靠了過來,貼身道:“爹爹忘了一件事!”
高寵眉毛一挑,睇了一眼高成業,疑道:“什麼事!”
“方臘!”
“哦?”
高成業一手背於身後,一手指在身前,眼露凶光道:“爹爹可記得去年,剿匪時在長江上堵截王瑾的貨船?”
高寵雙眉一緊,轉身更疑:“有何不妥?”
高成業站起身來道:“那次雖叫他們跑了,但我總覺的似有什麼不合常情,卻是派人小心觀察他們的航運,卻發現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高成業眼光灼灼,沉聲道:“他們運的是鹽船,本就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但鹽船的吃水絕不會有他們的深,幾經查探終於從起貨的馬頭師傅那裏得知,他們運的不是鹽而是軍械!”
“你說什麼?!”高寵大驚。
高成業接著道:“這麼多條船的軍械!送的不是別的地方,就是曆陽!方臘的老巢!”
高寵越想越怕,一下起了身,氣道:“你怎麼不早說!這樣的大事真要捅出去豈不是要鬧上天!”
如此,曆陽的方臘拿那麼多軍械,想要幹什麼?!而王瑾又哪裏來的軍械!一個個謎團又繞了出來,人算不如天算,這趟渾水原本就自己就已經淌進來了?
高成業嘴角微微上揚,笑道:“方臘勢大有什麼不好,雖是隱憂但也震懾了朝廷,本是軍權集中地調子,整了幾代皇權都把的牢牢地,匪患多,他還敢換隨便換人?”
高寵繃緊臉冷聲道:“但咱麼高家畢竟是大宋的子民!這勾敵殺己的事,咱們高家怎麼做?”高寵再狡詐奸猾,到底還懷著一顆士紳思想,大宋國本的底子。
高成業卻是和父親不同,咬著牙道:“此次若能有成果,既除去了淩天佑,又交好了楊清,若我與再與李穆霜結為連理,豈不一石三鳥!百利而無以害處!父親!”
見高寵猶猶豫豫,厲聲道:“無毒不丈夫啊!父親!!”
高寵一臉的沉寂,歎了一口氣,仍有些疑慮問道:“你能和王瑾說通?”
高成業見高寵被自己說動,突然笑了,目光灼灼道:“我卻連這樣的順水人情都做不了,不如死了好。”
高寵起了身,似是下來大決心,緊緊握拳,冷起臉來沉聲道:“此事務必做的隱秘,不得讓李綱和淩蒙有半分的察覺!”
“這個兒子自當曉得!”
高成業一時間心裏暢快之極,淩天佑自來道金陵,順風順水,對各府更是愛答不理,他以為他是誰,不過是承繼有些父輩的光暈罷了,憑什麼自己追求了幾年的李家大小姐會看上他,憑什麼他能得到關家的財力支持,憑什麼打了楊廣童貫連吭聲都沒有?憑什麼他就敢得罪全金陵的官去收田產,他是天王老子嗎?憑什麼他又能打,又有本事,有又妞泡,而自己卻湯都喝不到!
人都是嫉妒心的,同樣也有自尊心,原本金陵最閃耀的政壇新秀是他高成業,不是這個京城來的大少爺!當一件自己渴望而不可及的東西被別人隨意丟到路旁的感覺,是每一個人都無法接受的,何況是高成業。
正在此時,屋外一名侍從趕了進來。
高成業厭惡地看了一眼,冷聲道:“我說的話你都當放屁嗎?我和父親商議事情的時候,誰也不準打擾!”
侍衛立即跪了下來急切道:“大事,少爺!淩天佑剛剛發兵狼邙山了!”
高寵站起身來驚道:“你說什麼?三個月的時限還有一個月,怎麼可能!”
“浩蕩的軍馬已經出了金陵郊外了大人。”
高寵父子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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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本書連續的小高潮即將到來,稍後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