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她到廚房,我說你還沒告訴我那個賭局是怎麼回事呢?
表妹瞅瞅我,把碗塞我手裏了,哥你刷吧,我不舒服,得先回屋去了。然後她刺溜一下就跑了。
得,我雖然問清楚了廖小茹的事情,但卻沒弄清自己的事。
心有不甘的打開水龍頭刷碗,老婆這時抱孩子出來了。
孩子笑吟吟的,我看著她們好好的,我心裏就安慰不少。
我把刷幹淨的碗放進櫃子,跟老婆說,我抱抱兒子吧,你也去歇會。
老婆把兒子遞給我,笑著說沒事,你才辛苦,又說,老公,我媽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哦?咱媽什麼事?我問。
老婆說,你們不是懷疑那個小三麼?我讓我媽這兩天偷偷跟老家那邊,打聽到了點她的事。
啊?我一驚,你跟咱媽說孩子出事了?
你幹嘛,老婆嗔怪,這幾天你總好一驚一乍的,我有那麼傻麼,我就假裝是擔心我爸和小三還有聯係,叫我媽打聽下好放心。
哦,那就好。
老婆扯我衣服,說,回屋。
我們回到臥室,老婆又特意把門關嚴鎖上。
我說你幹嘛?家裏又沒外人。
這不我爸那點事,家醜不可外揚嗎,老婆說。
好吧,我抱著孩子半躺在床上,拍拍床,老婆子也躺吧,我左手一個兒,右手一美人兒。
老婆湊過來,罵我貧嘴,然後在我耳邊說,我媽打聽到的也不多,但比較重要,那小三和我爸分手的時候,已經懷孕了,後來她不就走了麼,那孩子是打掉了,還是生下來了,不知道。再就是,今年過年,她有給家人打電話拜年,我姨想辦法弄到了她電話號,我媽給我,我試了一下,打不通了,但號碼歸屬地。。。。。。
老婆停了一下。
嗯?歸屬地怎麼。。。。。。我問,但馬上腦袋一激靈,坐起來:你是說她跟我們在一個城市?
對,老婆又把我身子按下來,別咋呼,嚇著孩子。
嗯,我躺好,摟住他們,閉上了眼睛,我需要養會神。
不知不覺的,我就睡著了,還做了個夢,夢見了一堆人在一起吃飯,有我爸媽,有從小一起練武的同學,還有老陳。
怎麼他也在呢?我在夢裏想著。
醒醒,老公,醒醒,老婆把我搖醒了,玲玲他們叫你呢。
我睜開眼一看,外麵天黑了。
馬上就來,我衝門外的表妹喊了一句,然後起來換了一身方便活動的運動服。
臨走前,老婆擔心的問我,不會有事吧?
沒事。
那個。。。。。。我爸的事,你要覺得需要和玲玲他們說,你就說吧。
我想了一下,搖搖頭,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又或許隻是湊巧在一個城市。
我跟老婆說,這事等以後再說吧。就出了門。
客廳裏表妹和妹夫在等我,茶幾上,正並排立著三個紅白蠟燭,旁邊還有一個打火機。
妹夫看我出來,可能是見我臉色不好,還安慰我,有我在,哥沒事的,就是走個過場。
一向活潑的表妹卻沒說話,看我的眼睛,好像還有點直勾勾的?
她這是?我問妹夫。
妹夫衝我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說,一人一根紅白蠟燭,拿起來我們走吧。
好,我伸手拿起來一根蠟燭,遞給表妹,她沒接。
妹夫說,自己拿自己的,然後他拿了自己那根,表妹也拿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表妹的動作好像很僵硬。
這時妹夫已經打燃火機,點著了他的紅白蠟燭,接著點表妹的,我的。
這紅白蠟燭火很旺,燭光閃閃的,竟感覺比屋裏的燈都亮。
妹夫又往我手裏塞了個小瓶子,哥,一會出家門,我走前麵,你走後麵,把玲玲夾在中間,你要是有不舒服的時候就把瓶子裏的東西含在嘴裏,但別咽下去。
我掂了掂手裏咖啡色的小瓶,看不清裏麵。
這是什麼?我問妹夫。
一種特配的藥。妹夫答,又看眼窗外:好了,天黑透了,我們走吧。
然後我們仨就按照開始的安排,排成一行出門了。
而從我出臥室到現在,整個過程表妹一句話沒說,太不符合她性格了。我走在她後麵還特意小聲叫了她一下:玲玲?
她也沒反應,好像壓根沒聽見。
這讓我心裏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雖然妹夫說沒事,但表妹的狀態分明很反常。
而就在我們依次走進電梯的時候,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我有進電梯看腳下安全的習慣,就在剛才我習慣性低頭時,竟然發現表妹是在踮著腳尖往前走路。
我以前好像聽說過,鬼走路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