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回:生邪念相思趙氏女 出歹心設計騙銀錠(下)(2 / 3)

宋守道聽了哥的這番話說道:“難怪爹說讓咱沒事常到來頭叔那樓院多走走,要我也騎著騾子多到給來頭做磚的磚窯去問問看看,問問給來頭叔的磚價,看看那磚做得咋樣,現在才明白爹心裏有主意呀。”

宋守法說:“守道,爹這一生勤奮治家,精心理財的心機咱可不能丟呀。”

宋守道說:“哥,你這話都說了幾百遍了,你道兄弟我是不懂事不爭氣的人?”

宋守法說:“哥不是那個意思,哥是怕你外出多跑野了,學了拳腳惹是生非。爹讓你學拳腳是讓你看家護院,可不是叫你做綠林好漢的。”

宋守道笑著說:“哥你放心吧,兄弟我可不是惹事的茬,兄弟我要真是綠林好漢,那咱家早就蓋上深宅大院了。”

“可我怕你做了綠林好漢,咱家就早崩了。那些惹官事的事咱宋家幾代人可沒做過,這是家規,我不許你哥倆去做。”宋國邱聽見守法和守道在說著蓋樓的事,就從前麵臨街的店鋪裏走進來訓斥道。

“爹,俺隻是對守道說說,守道可沒說要做綠林好漢呀。”守法辯解道。

“守法,爹給你哥倆起名字就要你倆守法、守道,咱莊稼人種莊稼講規矩,做人更要講規矩,就像蓋樓房,木匠不紮線那牆板會壘平順嗎?牆角不壘直那牆身會立直嗎?”宋國邱家教與蓋樓連上了,讓兄弟二人似有所悟,看來爹那蓋樓的心操的比咱還多呀。

兄弟倆把宋老先生的心猜了個正著。原來這兩天宋國邱沒事就到宋來頭那家溜達溜達,一是想看看趙木匠那群徒弟的手藝,二是想摸摸來頭的家底,看他對家院修壘還有些什麼打算。他剛說道蓋樓院來頭就大泄勁了,說他兒子小小孩家得了個啥相思病,那麼多媒婆領來那麼多俊俏的閨女,他一個都沒相中,咋偏想那大隗鎮的一個過了門的媳婦。來做媒那鬼孫長的是個矬子,兩隻老鼠眼跟賊一樣老看著俺家直轉溜,瞎話說得不挨邊,可孬他娘還很信他,銀錠子拽出去好幾個,那媳婦還沒見著麵。花了十兩銀子買來的那頭大馬讓他娘倆家裏到大隗,大隗到家裏來回地跑,那馬腿都跑瘦了,還不知那媳婦能不能娶到家,我看俺這家非完蛋。宋來頭說得動情了,就對宋國邱說道:“國邱哥,真到那一天,我還拿起羊鞭放羊去,俺放羊的命咋能住這樓院呀。”宋來頭對宋國邱說著還抹了幾把淚星子。

“那西邊一片地就不蓋啥啦?”宋國邱問宋來頭道。

“讓荒著長野草吧,真到那時拿起鞭杆再放羊,省得到別處跑哇。”宋來頭搖了搖頭,顯得沒啥辦法再治家了。

“來頭老弟,你也別太難過了,說不定你那孬孩真把那媳婦娶過來就會安心過日子。你咋住不成新樓呀。”宋國邱說。

“好他娘那個羊腿,他生來就是個敗家子。哎,說來怪我,怪我讓他當羊騎我,慣壞啦。”來頭說著又抹了一下眼眶子。宋國邱聽到來頭這話也顯得無奈。

再說大隗鎮那邊宋孬、楊寡婦和趙狗陪著侯七喝酒出事的話。

原來那天吳狗懷裏揣著銀錠回到家,把銀錠藏起來後就直奔侯七家。

侯妻趙氏那天被宋孬戲辱後兩眼哭得紅紅的,怕她娘見了問她什麼張不開嘴,於是就回了婆家。這晚侯七沒做那事,身體稍有好轉。起來就問娘他老婆到哪兒去了。她娘說趙氏娘病了讓人捎信讓她回家看看病了的娘。侯七感到很掃興就大罵了幾句老丈母娘,早不病晚不病,咋女兒剛過門就有病。罵著罵著這當兒趙氏紅著個臉回來了,侯七見老婆紅著眼回來,就問道:“你娘死啦?”趙氏正在氣頭上,聽到侯七咒罵她娘,就回敬了他一句:“你娘才死了呢。”侯七聽到趙氏敢和他頂嘴,就抽手一巴掌打在了趙氏臉上,趙氏那白淨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五道紅指印。趙氏本就生氣,這一巴掌被打便哇哇大哭起來。侯七娘聽到兒媳大哭急忙從堂屋跑出來問其原因,侯七添油加醋地說趙氏女罵你死啦。侯七娘一聽倒也生氣,對侯七說給我狠狠治治她,剛過門就訣公罵婆。侯七一聽娘讓治治她,就把趙氏拉進房裏插上門拴,把個趙氏又蹂躪作樂起來。趙氏自歎命苦,既然出門嫁人就任他去吧,心裏滴著血,身體受著疼,眼中含著淚,淚珠子不斷地落了下來。侯七事完之後,看這麼漂亮的老婆哭成個淚人兒,倒有點憐憫之心,才細問她為何眼紅而回。趙氏本想說出真情,可那三個賴皮孩是哪裏人她又不知,又不好向侯七說清。於是就借機說吳狗戲弄於她。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這吳狗倒真膽大,竟敢欺辱他剛進門的花老婆。於是就想找上他那幾個狐朋狗友找機會教訓教訓這吳狗。可這些時來老不見吳狗在家。這一天侯七那幾個狐朋狗友在他家一邊的飯鋪裏揮拳行令喝酒,就見吳狗樂嗬嗬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