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部:二十回:醉氿之中定妙計 臥龍山下勇義為(上)(1 / 2)

《魂縈飛龍》

第二十回:醉氿之中定妙計`臥龍山下勇義為

話說張大虎怒氣衝衝正與汪福弼爭吵怒喝之下,忽聽街上來了一人,這人不是別人,卻是從鎮中吃過飯欲要回到工務段的任致富。任致富見張大虎怒言相對汪福弼,心中未免不樂:“這大虎,也真是分不出了好壞人,你缺吃少花,汪段長自解其囊給錢,送糧相助,這時竟惡言傷人,此時我若不相勸幾句,老汪豈會招架住這“彆子”怒煞之勢?”

“大虎,什麼事呀?值得這樣嗎?”任致富說道。

這大虎在那訓練班中聽了郭振德悲說自己身世,不由使他思父念母,憶舅憐妗。倍感郭振德一家對他親如兒子,待似自家人,再想自己先前對郭振德作為,並暗上汪福弼的當,自覺羞愧難言。此時他暗下決心;從今後聽郭大叔的話,跟工友們,不搞歪邪之道,也好將功補過。當趙芳告知要他任這糾察隊長之事,他怎能應允動火之下,不顧趙芳相勸,便跑出了工務段,恰在這街口碰到了汪福弼,又聞聽他那出口惡言舊仇新恨湧上心頭,怒火攻心,不顧一切,抓住汪福弼舉手便是一掌,就在他爆火欲發之即,忽聞任致富這般叫他,便撤下這汪福弼對任致富道:“任隊長,隊長我不幹,工地的活我能幹!”說罷揚頭而去。

任致富聽此言便感愕然,他欲要問個究竟,那大虎邁動大步,憤然而去。

“大虎他已應充之言,為何這般變卦?”任致富這般思索著,自然連上了薑鐵訴苦辦訓練班的事來:怎麼難道是老薑他從中作梗?不會呀?他曾明言對我講過,讓大虎任隊長可以呀?可為什麼大虎他這般變了卦?

汪福弼醉酒失言挨了打,心中猛吃一驚又惱又怕,他惱自己為什麼難抑自己這老病複發,他怕這大虎若明言講與薑鐵,我那前期笑臉之功,豈不露之無遺?如若他們再從那鄭忠銘身上扯起,“啊”難道他們辦的訓練班真的是對霸頭、老板、監工算總賬嗎?這參加訓練的工友是炮手?吃了酒本是肺腑如火五髒具燥,可他這般竟寒栗起來,心寒打顫,他本想與任致富推病而辭,不料任致富卻細問起來。

“汪段長,大虎他是怎麼啦?”任致富問道。

“他,他,他打我了呀!”汪福弼嘴不照心,信口開河道。

“啊!”任致富聞聽一驚。

任致富這一“啊”倒把汪福弼驚醒,他已感到言講有失,現在挽回還怕這任致富看出破綻,他心一橫便借題發揮道:“我隻說,處長領你們開什麼會呀?他便對我說,處長的事你管得著?我說,你家中還有花的,吃的吧,他便更火地對我說,是你害了我,使我上了你的當!我一聽這話怎麼能這樣講呀,我是一心為了你呀!可他眼一愣給了我一拳頭對我說:去你的吧!你以後少給我來這一套!任主席,你說我哪一點對不住他了?我有錯能值得給俺拚拳頭嗎?這是什麼教育法呀?”

這一句話倒提醒了任致富,對,是他從中作梗,他先前同意不過是為了穩住俺的心,這番再把張大虎給逼掉,去俺一隻胳膊好使俺上不著天,下不挨地,成了一個空架子。他明逼大虎,暗中對的還是俺呀!這時他聽汪福弼這一問便說道:“汪段長,你別生大虎的氣,這能怪他嗎?你知道他那脾氣,他背後要沒人能這樣嗎?”

汪福弼一聽任致富這話,心中叫喜道:正中我意,可他又不敢明講,便婉轉地說道:“我知道大虎那猛張飛脾氣,你說,我能計較他嗎?你講那明白話,我心中會不清楚?”

任致富點頭說道:“是呀!”

“任主席,工會會員都登記了嗎?”汪福弼突然問道。

這一問又勾起了任致富無限的悲傷,他說:“處長講了,要講階級成份了。”

汪福弼一聽心中一驚,看來他們真要搞青一色!哼,我看那些國民黨員你們怎麼處理吧!

任致富一想,這話不能對他講,便含乎其詞道:“這個嘛!是我們黨內的事,我想還是最好不問,免遭麻煩呀!”

“是,是,是!”汪福弼連聲說道:“不過任主席,我倒是想提醒你幾句。”汪福弼環顧了一下見四下無人便對任致富說道。

任致富吃過飯,感到肚中有些發餓,本想拔腿要走,這時聽汪福弼這般一說,便欲走又止問道:“什麼話呀?”

“不背諱說,我看工友們向你的不多呀!”汪福弼低聲說道。

任致富一聽,長籲了口氣。

“聽說以後救濟福利全由工會管了?”汪福弼問道。

任致富生氣又無奈地點了點頭。

“不加入工會能享受福利嗎?”汪福弼又問道。

任致富有些不耐煩又不解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