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縈飛龍》
第四十三回:途窮盡逼上絕路泄機密千古罪人
這時院外傳來,那黃狗膽怯地喔叫聲。野玫瑰朝外望去。
“汪段長好些了嗎?”這時屋外傳來薑鐵的問候聲。
野玫瑰急忙把碗擱下迎至門口。
薑鐵手提點心走進門來。
“喲,薑處長您老忙的,來看看他就夠高看俺啦,咋又帶這個來呀!”野玫瑰接過薑鐵遞來的點心,寒暄道。
汪福弼見薑鐵到來,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薑代表,您坐吧!”汪福弼用手指了一下床邊的椅子說道。
薑鐵微笑著點了一下頭,在床前坐下。
“薑處長,你們在這談,我泡茶去!”野玫瑰對薑鐵說道。
薑鐵笑著道:“那就麻煩你!”
野玫瑰卻連聲道:“哪裏,哪裏,喝杯茶水能談上什麼麻煩嗎?”她說著便出了屋,於那窗前停了下來,悄悄地聽起屋內的談話來。
“老汪,工友們說都要來看你,你知道現在都忙於搶修,我是代表他們來的呀!”薑鐵說道。
“唉!難為夥計們哪!”
“怎麼樣,好些了嗎?”
“心裏悶,吃不進呀,現在工地怎麼樣了?”聽話音汪福弼想避開薑鐵的話題。
“全線已接軌通車了,臥龍山那擋土牆也壘了三米高了,據現在觀測那位移沒變化,基本是治住了。”薑鐵說道。
“三天的時間能通車了,好快呀!”
“人山人海沒明沒夜地連軸轉,一天頂十天路通了,人瘦了!”
“唉!我這身體太不爭氣啦!”汪福弼歎了口氣道。
“老汪,你的病根我們已知道了!”
“啊?”
窗外的野玫瑰聽到薑鐵這話,忙把耳輪貼到了窗欞上。
薑鐵低聲說道:“請你相信張大虎是個好同誌,也請你原諒他的心情,他已認錯了。”
“他認什麼錯呀?”
“他說他不該聽信任致富同誌的話,錯怪你和鄭忠銘就是殺害張永年同誌的凶手!”
“啊,原來是這個!”汪福弼異常激動地說道。
“我們已向任致富同誌指出了,他的判斷是不全麵的,甚至是錯誤的!”薑鐵說道。
“不!他不是這個!”汪福弼異常氣憤地從衣袋裏掏出任致富那懷表道:“他是為這個呀!”
薑鐵詫異道:“為這個什麼?”
汪福弼羞澀地無從開口。
“老汪,在過去的日子裏,我們對你的批評從本意上說,完全是誠心善意地幫助你脫胎換骨重新做人。我們的同誌當然也包括我,由於對我們黨的方針,政策領會的不夠全麵,在對你的幫助方麵可能做的不當,如果你認為我們對你是處於誠心的話,那就請你給我們提出來,我們表示接受和改正!”
“薑處長!”汪福弼聲音有些沙啞了。
“在過去的複路工作中,你有錯誤但也有成績。錯誤是你認識上的片麵所造成的,但是我們從來也沒想把你往那邊推,更不會無憑無據地把你當匪特抓,這是我們辦事處對你的態度。”
“處長,我!”汪福弼聲泣了。
薑鐵這時又繼續說道:“老汪,我們知道你過去的苦楚,也知道你現在的處境,請你相信我們黨吧!關於二狗的死真正的凶手我們已查了出來,以後我們會告訴你的,關於張永年秘密被害我們完全諒解你當時的處境,對於殺害張永年同誌的真正凶手我已有了線索,這個以後你也會明白的,不過我們誠心地希望你,看清大局,認清道路,在為人民鐵路的建設中做貢獻呀!”
“薑處長,古人說‘頻頻握手未為親,臨難方知意氣真’呀!”汪福弼異常感慨地說道,“你們若是相信我,就看我以後的吧!”
“說的對呀,人常說‘善惡到頭終有報,黃河尚有澄清日’你所憂慮和擔心的事,終有一天我會搞清楚的!”
“薑處長,你要相信我,我明天就到工地去!”汪福弼說道。
薑鐵並沒有直接回答汪福弼的話,看了一眼他手中那懷表道:“這懷表是怎麼會事呀?”
薑鐵這一問汪福弼倒不安起來:忍辱吧?不能做傷天害理的離間事啦!汪福弼心裏想道。可他嘴裏卻說道:“任主席的懷表壞了,讓修修呀!”
薑鐵見他心中還有什麼顧慮,這時又不便深問,便對他說道:“我希望你以後常到咱辦事處去坐坐。”
“是要去呀!”汪福弼見薑鐵不問下去,又恢複了方才那融和的神情說道:“工地,我明早就去!”
“病好了再說吧!”薑鐵說道。
“薑處長,您的心我明白呀,苦心良藥利於病,逆耳忠言利於行呀!”汪福弼真摯地說道。
野玫瑰聽到這忙轉身到了廚房,掂了茶壺便進了這堂房:“薑處長,讓您口渴了,看我這個邋遢樣,爐滅了鮮燒開的,您喝吧!”野玫瑰倒了上了茶,遞給薑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