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部:四十三:途窮盡逼上絕路 泄機密千古罪人(上)(2 / 2)

薑鐵特別注意著野玫瑰的舉動和言談,他接過野玫瑰遞來的茶杯,說道:“老汪有病,也多虧你照料呀!”

“唉!巧婦難為病家飯呀,三天九頓,湯熱菜爛可他沒沾口呀!”野玫瑰歎口氣,雙手一攤故作難為情的說道。

薑鐵聽這話音,看她舉姿,心裏一動。

“阿琴,你拿湯我喝!”汪福弼見薑鐵為自己勸說野玫瑰,便振作精神道。

“喝,湯涼啦,胃裏好受?病了還是我的累贅!”野玫瑰說著端起了那碗涼了的湯對汪福弼說道。她眼一瞟,見薑鐵盯著她,忙陪笑臉道:“薑處長,您話賽華佗,用什麼靈丹妙藥,就這麼幾句話倒使他病除了!”

薑鐵微微一笑道:“路,是人走的!”

野玫瑰心裏一禁,忙應聲道:“說的是呀!你稍坐,我給他熱這湯去!”野玫瑰說著出了屋。

“老汪您安心養病吧,關於複路生產的事,等您好了再說吧!”薑鐵和汪福弼作別道。

汪福弼送走薑鐵,回到了屋裏。

“讓你吃,你不吃,這會想吃,沒啦!”野玫瑰見汪福弼進到屋裏,便嗔怪地說道。

“難為你呀,我就到鎮中吃些吧!”汪福弼說著就要出屋。

野玫瑰雙臂一攔道:“你病剛好,能讓你去,想吃啥就說吧,我去買!”

汪福弼無可奈何地說道:“那就買幾條油炸魚吧!”

“不要幾個酒菜?”野玫瑰問道。

“來幾個也行!”汪福弼說道。

野玫瑰露出得意的樣子出了屋。

掌燈時分野玫瑰從街中回到了汪家院,隨她來的還有錢逸昌。

野玫瑰進廚房去做飯,錢逸昌進了堂庭。

“汪段長,您病怎樣了?”錢逸昌進得屋來,對坐在椅上沉思遐想的汪福弼說道。

“輕多啦,明天就可上班了。”汪福弼見錢逸昌進來,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倒了杯茶遞給他,運了運四肢輕快地說道。

“好了就行呀,這也是我們所希望的呀!”錢逸昌接過杯子呷了口,在堂庭中踱著方步慢悠悠的說道。

“錢工程師那轉線工程怎麼樣了?”汪福弼突然關心地問錢逸昌道。

“擋土牆是砌起來了,山體滑動也算治住了!”錢逸昌漠然地說道。

“唉,老陳他這多年的心願總算付睹兌現了。”汪福弼感慨地說道。

“可我們能和他算完嗎?”錢逸昌突然轉過臉盯著汪福弼猙獰地說道。

汪福弼避開錢逸昌的目光,搖搖頭,然後轉過身懺悔地對他說道:“錢工程師,看來是我們錯啦!”

“啊!你說什麼?”錢逸昌那猙獰的雙目中迸出兩道逼人的凶光,死死地盯著汪福弼惡狠狠地低聲喝斥道。

汪福弼心中不禁打了寒顫,心裏道:他怎麼了?這副神情是少見的呀!

“辦事處沒外心待咱,咱能幹虧心事嗎?”汪福弼近前規勸錢逸昌道。

“啊!我也算把你看透啦!”錢逸昌反目斥聲道。

汪福弼苦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頻頻握手未為親,臨難方知意氣真哪!”

“好,講的好呀。”錢逸昌聽此言忙喝彩道。他眼珠兒一轉變換了一下神色道:“老汪,我這個人,唉!您的病剛愈,弱體尚未複元,我怎能說些傷心的話呀?”

“老錢,咱又不是一天個把月的夥計啦,你說我能放心裏嗎?”汪福弼聽錢逸昌話有悔意便安慰他道。

“是呀,是呀!”錢逸昌忙不迭次地連聲道。

這時野玫瑰手端幾個菜走了進來。她把那菜放在方桌上道:“你好啦,又逢老錢來啦,你們哥倆個就飲幾杯吧!”

“這也好,酒能解悶嘛!”錢逸昌酒興發作道。

“飲幾杯可以,莫讓醉酒出事呀?”汪福弼勸說道。

“哪裏,哪裏,順便飲幾杯能醉嗎?”錢逸昌斟上一杯遞給他道。

汪福弼接過杯子,也不謙讓仰了一下脖便一飲而盡。

錢逸昌急忙又給他斟滿杯,端起來遞給他道:“幹杯!”

汪福弼接過酒又一飲而盡。

就這樣連飲數杯之後,汪福弼感到腹中猶如一團火,頭上如帶緊箍咒,熱的燒心,箍的頭疼,暈乎乎地已近足量程度。

“不,不,夠,夠啦!”汪福弼暈乎乎地說道。在往常,漫說是這數杯就是論碗,他都能夠喝上幾斤,可今天不行了,一連幾天未食肚裏空呀!你想那幾杯燒酒能不在肚中起橫?

這時,錢逸昌遞給野玫瑰一個眼色,她會意地關上門,插上了門閂。

錢逸昌這時反了常態,他雙眼盯著醉意的汪福弼慢聲惡氣地說道:“我聽說今天下午辦事處的那個薑鐵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