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府衙地窖中發現了這幾個人,我問他們身份還不肯承認,隻說是被黃巾軍抓起來的人,我看他們形跡十分可疑,便讓降卒前來指認。果然不出所料,這幾個人一個是替波才療傷的醫士,一個是更了不得了,說是波才的狗頭軍師,我們潁水中伏便是他處的餿主意。”
紀靈說起氣憤下猛的一推你廋弱文士,那廋弱文士猝然不防頓時倒地,掙紮的爬了起來,神色好不狼狽。
那醫士趙瀚隻是草草的看了一眼,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隻是專注的看著那瘦弱文士半響,這才開口問道;“你姓何名何,是何方人士?”
瘦弱文士卻是低頭說道;“草民一介村夫,沒見過什麼世麵,還請大人放過草民。”
話聲才落,紀靈就冷哼一聲道;“大人休要聽他胡言,此人狡猾多端,看上去文弱知禮其實確實黃巾軍的頭目之一。我抓到他時他還百般狡辯,若非正巧我手下的人壓著降卒路過時認出了他,我幾乎被他所騙將他放走。”
趙瀚聞言不有多看了這人幾眼,見他雖然滿臉胡須滿麵盡是風塵之色,可細細看了才發現他不過三十上下的年紀,臉頰瘦長麵色清慵。看上去儼然一個知書達禮的士子模樣的年輕人,怎麼看也不像是黃巾軍的巨首之一。
見趙瀚正打量著自己,戲誌才麵露羞愧之色,隻是將頭擰開,
“他叫什麼。”趙瀚這次沒有直接問戲誌才,而是望向紀靈道。他心知這投敵從賊的罪名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這人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吐出自己的身份和籍貫,以免牽累家人無辜。
紀靈皺眉想了想道;“好像聽他們都是喊他戲先生的。”
“細先生?”趙瀚心想好奇怪的姓,居然還有人姓細。又看了戲誌才一眼,心想這家夥倒是好辦,直接綁起來送給皇甫嵩便是了,
正待下命,忽的想到了什麼,頓時怔在了那裏。
姓細?姓戲?
趙瀚忽然想起了這時代似乎有個姓戲的人才,不正是潁川戲誌才嗎?如真實的曆史一般,戲誌才便是曹操舉兵後的首任軍師,善出奇謀,是魏武曹操早期最重要的輔助之一。隻可惜英年早逝所以在曆史上留下的筆墨並不是太多。戲誌才死後曹操曾想荀彧詢問何人可以代替戲誌才,荀彧這才舉薦了郭嘉。
既然郭嘉算是戲誌才的替補,那戲誌才本人也定是個很牛的人物。隻是不知道眼前這個戲先生是不是就是曆史上的那個戲誌才。
見趙瀚眼神有些古怪的打量著這廋弱文士,紀靈麵露不解的問道;“那大人,這家夥如何處置?”
趙瀚想了半響,才開口道;“先將他收押起來,好生養著,待我抽出時間再來細細審問。”
“諾。”紀靈並沒有多問為什麼,便帶著一肚子疑惑不解壓著戲誌才退了下去。
目送著紀靈等人離去,趙瀚才將目光收回望向另外兩人,這便是紀靈說的為波才療傷養病的醫士。
見那年輕的童子神情極為緊張的看著自己,而另外一名年長者卻是頗有風度,見趙瀚目光望來便微微躬身行禮道;“參見這位大人,在下是南陽鄉野醫士,粗通些醫術所以被黃巾軍抓來為他們的首領療傷。”
趙瀚皺眉道;“你可知為賊首醫治,按律該當死罪。”
那張先生苦潮自笑,說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們要強加將我強行架來,你認為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趙瀚冷笑道;“這話真是把你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了,我豈知道你是不是貪戀錢財所以才如此。”
那張先生眉頭皺起,麵上的神色十分難看,隻是努力淡定的說道;“我行醫多年,素來憑著良心收費,從未多收一文橫財。大人如此可還滿意?”
這是一旁未曾開口的小童卻鼓起勇氣道;“這位大人,我家老爺說的句句屬實。他仁心惠手,許多貧苦無錢治病的他也是來者不拒,仁德之命早已傳遍鄉裏,這才引來黃巾賊軍的窺伺,將他強行擄來。
趙瀚聞言又看了中年男子幾眼,看他神色並不像有假,便索性揮了揮手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追究你們勾結黃巾叛賊的消息了。你回家後好好反省,之後若是再犯,定不輕饒。”
那張先生一直麵無表情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感激之色,不禁很深的看了一趙瀚一眼,躬身說道;”多謝大人今日活命之恩,若是他日有緣再見,草民一定結草銜環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