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了，姐姐如此迫切地拉攏，隻怕是為了防著沐藍瑤。”夏斕瀅托著腮，道。
“不，我所做的一切，等沐藍瑤進宮後便都是她的了。”青辭笑著駁了夏斕瀅，道。
“為何？姐姐費盡心思隻為沐藍瑤做嫁衣？”夏斕瀅蹙眉反問，葉綿寧坐下，也緊跟著說，“是啊，凝兒你這又是撥什麼算盤？”
“我母親對於沐堯……”青辭話意未盡。
兩人早已知曉青辭的身世，皆沉默不語。
“罷，權且當我做的這許多為的是我母親而非沐藍瑤。”
“姐姐，你還是好好權衡再言。”
“凝兒，再熟思多多吧。”
“母親不願我同沐藍瑤爭，我知她脾性。”
“可是……”
“好了，我累了。你們先回去吧。”
夏斕瀅葉綿寧雙雙對視，各自無奈挑眉，轉身離去。 青辭揉了揉肩，笑著。
她不會那麼蠢，都是沐藍瑤的不錯，可也得她吞得下去。
稍稍抬了下巴，青辭的眸光裏，盡是往日自己看不懂的，今朝自己不得不去看懂的，東西。
……
“皇後娘娘萬福。”徐貴嬪姍姍來遲。
夏斕瀅和葉綿寧都看向青辭，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青辭端起茶唇齒輕碰茶水便蓋上了茶蓋，擱置桌上。
“徐姐姐來的可真早。”尹貴嬪看了眼青辭，開口譏諷。
“妹妹起來吧，可是身子不適？”皇後特特將話留到了尹貴嬪之後，叫起後關切問著。
徐貴嬪落座，抿唇道：“昨兒個皇上從臣妾這兒跑到了允昭儀，哦，是允妃那兒，據說允妃昨兒個也缺著人影兒，隻怕是身子不舒服。皇上今早回了臣妾這兒，臣妾想著便就問出了口，皇上說是允妃她舊疾犯了，臣妾便想去瞧瞧，於是皇上便同臣妾去了合歡宮，這才來遲。”
不過是一個來遲的理由，何須扯到這許多？徐貴嬪隻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萬念嵐被抬到妃位倒是近來的事，無緣無故地封妃，所有人皆是滿腦糊塗，太後也為此找過皇帝，但青辭去問時，太後也僅是無奈搖頭。
不會尋常。
從萬念嵐孩子沒了那時候開始，青辭就越來越琢磨不透萬念嵐，近來來往也少，青辭也就暫時把萬念嵐擱在腦後，這時候徐貴嬪忽然提起，倒教她又愁心起來。
萬念嵐，究竟是葫蘆裏買的什麼藥？
“哦？允妃舊疾犯了？”皇後也是詫異。
“嗯。”徐貴嬪點頭，轉眸垂首，眸光閃爍。
青辭看著徐貴嬪，注意著她的神情，暗自揣度。
看來，是要去探望探望舊疾複發的允妃了。轉眸看向夏斕瀅，葉綿寧，眼神示意，皆是點頭一樣的想法。轉頭看向尹貴嬪，她蹙著眉，不語。
青辭的腦子裏一下子閃過什麼，卻又抓不牢，隻得憑它離去。
……
“尹姐姐的意思是……”
“允妃是真病了。”
“為何姐姐敢如此篤定？”青辭蹙眉。
“她就算是囂張跋扈也不會連連缺了兩天晨昏定省，就算是請皇上去她那兒，若非要事，是不會腆著臉從他妃宮裏把皇上請去，況且是皇上自個兒去得。允妃是粗裏藏細，剛裏雜柔的性子。她的囂張跋扈是在有尺度的小圈子裏，在清醒的條件下，是怎麼都不會逾過了這個小圈子的。”
萬念嵐，病了？
青辭總覺得不對，卻也找不出她沒病的理由和依據，別別扭扭地接受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