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東西不一定要銷量高嘛,價格貴點,買的少點利潤也是很樂觀的,這萬安不缺有錢人,短時間內我們的酒也隻買給這些人,而且價格一定不能低,每天賣出去的數量也得有限製,同時輔以一定的宣傳手段,目的就是樹立一個高檔的品牌形象,讓這種高檔酒成為精英圈子裏的搶手貨,必需品,身份的象征,如此,做到厚利少銷,隻要保證最基本的原料需求便可。”
“宣傳手段?高檔品牌?”吳楠嘴裏蹦出來的這些詞柳芝是不明白的,但大體的意思她倒是聽明白了,在她看來,這確實是一個好方法,就像她的絲綢鋪子,雖然存貨少,每日賣出去的與同行比起來也不算多,但卻都是上等貨,因此價格雖然要貴不少卻仍舊有人買。
“你這話雖有些怪異的地方,但卻講了一個不錯的方法,可有具體做法?”
“這個好說,不過先不急,等酒坊再多釀些酒,拿一些來酒樓,看看口碑如何。”
說起來,在這麼一個仍處在起步階段的封建社會做生意是要比後世容易的多的,這樣一個精神和物質生活都匱乏的年代,吳楠感覺有一千種方法讓自己暴富,就比如這酒樓和豆腐坊,僅僅是一點創新就給他帶來豐厚的收益。當然,這並不是說他要從商了,在大有,官員還是要比商人好過一些,所以,在初步的資金積累之後,他就要踏上為官之路了,別的不說,至少有國家公職人員這麼一個身份護著別人也不敢隨便就要你命!
要命啊!到現在還是什麼頭緒都沒有,是不是該和老師商量一下?不,現在不清楚對手是誰,必須要警惕,也許背後插刀子的人就是你身邊的人,這麼說,柳芝,虞美人,蘭兒,武鴻詹,老師,吳掌櫃……等等,怎麼突然如此疑神疑鬼?這些人為什麼要害我?理由呢,利益衝突,情感糾葛?這些人總有些是信得過的,蘭兒,還有誰?要不還是去報官?
吳楠這人最大的毛病便是腦子太過“不羈”,一不留神便會偏離正常路線,開始胡思亂想,胡亂猜疑。
雖然清楚自己這個毛病,但他還是決定暫時不與他人提起此事。至於報官,說實話,他對這個年代的辦案水平並不看好,不過,也許是受後世的影響,他還是打算去官府報一下案,至少,若真出了什麼事,他還指望官府能盡點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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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簡家。
簡氏在萬安雖算不上是首富,但論起權勢,在這萬安一票富商裏怕是數得著的?說起來,簡氏起家之地並不是萬安,而是在金州。
簡家老爺子對當朝丞相鄭叱算是有些恩情的,當年窮困潦倒的金州人鄭叱遇到同樣窮困潦倒的簡家老爺子簡粟禾,老爺子慧眼識人,看出這鄭叱將來必定是個人物,於是將自己手中半塊餅給了鄭叱,算是救了當時饑寒交迫的鄭叱一命,果然,日後鄭叱任了金州太守,因念及舊情,所以沒少幫扶簡家生意,不過待做到了丞相之後便很少與簡家來往。除了這丞相,諸如萬安太守陳書知以及其他一眾官員與這簡家都有來往,而這萬安太守陳書知當初進京趕考便是受過簡家資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