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在停車場遇到他了,發生一點小誤會,不過看起來他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唉,說起來他也很可憐,本來是一個大好青年,但不知為什麼,四年前,媽也死了,未婚妻也跟人跑了,現在孤苦伶仃的一個人,脾氣也越來越差。”王區長歎著氣,“如果他有什麼得罪人的地方,還請警官多擔待,別往心裏去。”雖然不待見任平飛,王區長還是為他說好話。
“哪裏,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柏皓霖道,“時間差不多了,我還要去別的地方,王區長,資料我們先借走了,過些日子就還你。”
“好說,好說。”王區長將兩人送出門。
“柏醫師,你是在懷疑任平飛嗎?”易雲昭看出端倪。
柏皓霖將剛剛在停車場發現的事說了一遍,易雲昭也覺得他有重大嫌疑,提出監視他。柏皓霖覺得可行,同意了,隻是叮囑他不要打草驚蛇,有情況馬上報告。
時間也不早了,冬天的夜幕總是早早地降臨,才剛過六點,城市便隻剩霓虹的光芒。
柏皓霖準備回家,剛進入白虎區,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不方便看來電顯示,直接掛上耳麥,接起電話:“哪位?”
“皓霖,這麼久沒來寒舍,怎麼不來坐坐?”電話那頭傳來陸菀鈺的聲音。
“陸家大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最近有點忙。”柏皓霖客套道,“不過——請問您從哪裏拿到我的電話?”他記得自己並沒有給她留號碼。
“嗬嗬,我整天盼著你,你又不來,隻能厚著臉皮找朱部長要了你的電話嘍。”柏皓霖的學長朱福林是寒舍的常客,陸菀鈺自然有他的電話。
“這樣啊!”
“聽朱部長說你是獨身一人,想來也很難在家裏煲煲湯什麼的,他說的時候可心疼呢,還叮囑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朱部長是我們的VIP顧客,他的要求我當然要盡量滿足咯,你也一定不會拒絕他的好意吧?”陸菀鈺畢竟是社交高手,短短幾句話就把柏皓霖逼到了牆角,不容他拒絕。
“既然是學長和陸大小姐的盛情,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拒絕?”柏皓霖微微一笑,“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做東,和學長一起來寒舍。”
“嗬嗬,怎麼這麼見外?不用等忙完,我明天就給你送來!不過你喝了我的迷魂湯可不要愛上我哦!”陸菀鈺嬌笑著。
“迷魂湯?說什麼也要見識一下,不過我明天有事,過兩天吧,我聯係你。”在柏皓霖的字典裏,“兩天”就等於“無期”。
“就這麼說定嘍。”陸菀鈺愉快地說。
柏皓霖不知這位陸大小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自己也隻與她接觸過一次,並不是很熟。與妹妹陸亞茗相比,陸菀鈺顯得更加精於世故,性格也很開朗,雖然很多男人都喜歡媚氣的女孩,但她卻不是柏皓霖的那盤菜,現在她突然打來電話對他發嗲,似乎在預謀著什麼。
次日。
易雲昭跟蹤任平飛到他的居所,一幢位於朱雀區和青龍區交界的北箕街的平房,此處離城際鐵路和港口都很近,不時傳來火車的咆哮聲和輪船的囂叫,喧鬧不已,而且地處偏僻,附近沒幾戶人家,鮮少看到人影。
從外觀看,這幢房屋有些老舊,外牆的牆皮有些剝落,它的房頂是五十年代流行的尖塔式,屋子外麵堆放著一些生活垃圾,又沒有人打理,顯得有些髒亂,若不是看到任平飛走進去,易雲昭不敢相信這裏還有人住。
任平飛進屋後,昏暗的光暈從屋裏散開,隱約還能聽到電視機發出的聲音,似乎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但為了以防萬一,易雲昭還在他的房子外麵守了一夜,在早上任平飛回到社區辦公後,他才回到警署。
陳警長和他的組員在街尾的六間店裏走訪調查後,找到了四名潛在受害者,兩隊人馬暗中將她們分別保護了起來。
等待的日子格外漫長,好不容易挨到太陽下了山,花牌坊燈光迷離,四處都是歡歌笑語,一片祥和的氣氛,就連街尾幾家不起眼的小店也門庭若市。其中一家叫“粉黛”的店更是彌漫著****的氣息,姑娘們一邊和客人****,一邊推銷店裏的酒,一切如常。
另一邊,柏皓霖和易雲昭看到任平飛走進“粉黛”後,叮囑留守在外麵的警員,一旦任平飛有動靜就馬上通知他們,然後驅車前往他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