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還是夢(1 / 2)

“你是偷看的豬,”粉紅裙子女指著我說了一句話。“我不是,”我爭辯,我想走,可是腳象有千斤重,半步也挪不動。“豬,還沒看完呢,”粉紅裙子女人終於轉過臉來。

“劉姨,”半仙庵的劉姨,我驚嚇得尿意連連,不,是黃仙。據說黃仙,性猛,嗜貪,剛給夏婆收拾了一頓,馬上又可以出來害人了?

“看你都支帳棚了,不如進來跟我玩玩,”她笑著跟我招手,“反正你女友己經跟黃棕兒玩過了。”她是說塗麗花已被黃仙上身了,“不,你胡說,”我不相信。

“黃棕兒替你背了邪靈侵害,你可以跟塗麗花在一起了,”她脫下身上衣物,不著一縷,並且朝我臉上吐著嵐氣,我雙腿發軟,半爬在窗欞。

理智告訴我,一直爬過去,再過兩個窗欞就可以翻身入房,或許就有救了,可是她伸手拉住了我腳跟把我往後一拉,我又落入她冷冰冰的手裏。

“小兄弟,你太不識情趣了,看來我要用強了,”她手指甲如鋒利的刀刃,直直要朝我的心髒插下。

在我將死之際,我看見謝姐偷情的窗口,探出兩個腦袋,以及他們的身子。“救命,救救我,”我朝他們兩個喊,想不到遭到他們拒絕,他們搖搖頭說:“不,我們不救你,因為你發現了我們的秘密。”

他們甚至還有鼓勵粉紅女人把指刀插下去的意思。“一插下去就了了,”我聽男人說。“不,她的目的不是殺他,”女人接著說:“是先玩後殺,男人的一貫伎倆,女人也一樣。”

我多想,變一隻甲殼蟲,在這生死關口,我突然想起了以前讀過的一遍卡夫卡的小說《變形記》。能變成一隻甲殼蟲,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又是一場夢。窗外有淡淡的光,隔了幾間房上演的春宮戲好象還沒結束。有位名人說過,勞動可以產生音樂,“嘿喲”“嘿喲”節奏一致,便能變奏出美妙的旋律。

我竟然又一點睡意又無了,這回應該不是作夢了吧,大門有人用力推了一下,“哢嚓”聲音,也傳到了二樓。“有人?”我聽得是男人的聲音,“不會又是你那賭鬼老公又來搗蛋吧?”

“你不怵他,你躲一下,我來應付,”女人一點不慌張。

我發現有個男人噌噌噌,爬樓道排水管到了二樓窗沿,經過我窗邊時還朝我露齒一笑。速度極快,看來是捉賊高手。

房門被人輕輕扭開,有個肥胖的男人疾步爬入我房間另一張床,蓋被子把身子捂住。見我黑夜中睜著眼睛,嚇了一驚,趕忙說:“兄弟,幫幫忙。”

爬水管的男人顯然鑽進了雜物房隔壁的那間房。

“啪”“啪”“噗噗噗”的聲音,接著是拳腳相交的聲音,打沙包,重物倒地……我說:“打起來了?”胖子說:“沒事,他打不過她。”

果然,不一會,是另一個男人落荒而逃。邊走還邊喊:“等我揪出野男人,就要你好看。”女人伸長脖子也罵:“有種往這裏砍一刀。”

男人說:“別以為我不知道,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