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丟了個凳子,砸中男人腳趾,蹲在門口呻呤,我穿了睡衣裝著沒睡醒的樣子打開房門,扶他起來:“怎麼打起來了呢,兄弟,你受傷了,進來我幫你包紮一下。”
女人緊張地罵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吧,他就是今天住的客人,他一個小青年,會看上我這個半老大婆麼?整天疑三疑四,你累不累?”
男人一把推開我,跛著一隻腳朝樓梯下去了,“呯”他把大門關得很響,前院子裏有他一輛破自行車,他騎上一下子走了如來時一樣無聲音。
“你怎麼可以叫他進房來包紮腳呢?”房內胖子有點生氣地問我。“有一句成語叫欲擒故縱懂不懂,”我不屑於跟他多解釋。再說這一輪折騰下來,我也開始累了,睡意上來。
“小兄弟,有意思,”我在胖男人的誇獎聲中漸漸迷離了雙眼,也不知胖子是什麼時候走的,反正第二天我剛起床,謝姐就給我送來一份熱騰騰的早餐。
而院牆外,我看見昨晚爬水管的男人,因為他禿頂。禿頂男人用送飯盒給謝姐送來一份早餐。
謝姐的臉下堆下一朵花來。
我惡心,把早餐倒進馬桶,放水衝掉了。
在鄉辦公室的走廊上我又遇見了昨晚的那個胖子,他見我一愣,臉上一寒,我想他肯定誤會我的來意了,我不是去找他的,我說我找黃鄉長。
“哦,”他說在辦公室,因為昨天我跟黃平約好了去坪山找葛二狗。在我跟黃平說話之間,胖子探進頭來。
“哦,李書記,我正要跟你請一下假,我跟這位兄弟有點私事要去一下坪山,要是沒有緊要的事,想今天去,”黃平又對我說:“小林,這是李書記,來認識一下。”
我熱情地握住了對方的手說:“書記好!”胖子眼晴咪成了一條縫,對黃平說:“老黃,這年輕崽很機靈。”
黃平說:“他年紀輕輕在A市商場打拚呢,肯定機靈了。”從鄉辦公室的牆上我知道胖子叫李澤田。
“年輕人有興趣的話來我們大麻鄉也接點工程做唄,”胖子拍拍我的肩對我說,我受寵若驚,做生意哪裏不是做,隻要有生意掙就行了。
我也認識有幾個朋友,他們在下麵鄉鎮,生意是做得風生水起。官商協作是社會的灰色一麵,有關係你不發都難。
“小兄弟是做那一行生意的?”胖子又問。
“我做建材的,誓如裝修,內外牆裝修都做,”我趕忙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大麻鄉的一把手和二把手。
“哦,巧了,巧了,現今我手頭就有一單生意要找人做,”胖子搓著手高興地說。
他用他的肥手指著整個鄉鎮大院說:“這些破舊院牆都要整體翻新一下,你趕快報個價給我,談得攏的話給誰做都是做,何況我們還是熟人呢,哈哈。”
真是財運來,門板都擋不住,一大早接一單生意,興奮得我想馬上請他們去飯店搓一頓。
“從坪山村回來再說,”黃平笑著說,:“捧好我們李書記,包你林老板,工程做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