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受了訓斥也並不生氣，隻是笑嘻嘻地對塗明說：“明大哥，你也別生氣哦，象你一樣去到哪裏都不忘本職工作呢。”
司機哼了一聲說：“我生個屁氣，搞死你都不關我事，隻是我怕你弄汙我的車。”
女人嬌笑道：“弄汙你的車，我包個紅包給你洗車。”
塗明黑著臉說：“我不要你的紅包，你留著錢，洗洗你自己吧。”
女人應道：“我們隻是麵子上有點汙贓，但我們骨子裏是很幹淨的，又不偷不搶，掙的是清清楚楚的錢。”
塗明又哼了一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不會落荒而逃了，這件事還沒完，我認為你們逃是逃不掉的，不如主動回去自首。”
“明大哥，你不要說了，”女人聽了自首兩字，急了，忙著喊道。聽了半天我才明白，原來他們都是熟人。三個老頭是旗下村的，三個婦女和一個青年跟塗明都是旗堡村的。
客車出了加油站，前進了十多公裏，就往右岔路拐進去了。在一個山垇路邊，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人在招手。塗明趕快把車停下，胡須爬上車問：“這山經過鷹嘴嶺麼？”看司機點頭，他又問：“多少錢車票？”“20”他掏了二十元塞到司機手裏，塗明胡亂把錢塞進上衣兜裏。胡須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在中年女前座，旁邊是絲襪女。
絲襪女若不是嘴唇塗得大鮮紅，臉上脂粉撲得大厚，其實看上去也還是很靚麗的，身材凸凹有致，皮膚細嫩。
絡腮胡一上車就盯著絲襪女看，看得她百媚叢生，千姿百嬌，“死樣，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女人嗔怪道。
“很像，真的很像，”胡須癡癡地望著說。
“喂，你是說蓉蓉很像是你女朋友麼？”中年女在後麵捅了捅男人肩膀問。
“女朋友？哦，對，現在叫女朋友了，”他點點頭肯定地說。
“蓉蓉，人靚就有這優勢，到處都可以碰到喜歡的恩客，坐到一起去，好好聊聊，說不是是你前世失散的小情人。”中年女人嘻嘻哈哈地打趣著絲襪女人。
“這你都懂，鳳姐，回去了你可去拜夏秋婆為師了，”絲襪女不避嫌疑地跟絡腮胡擠到一個座位上，並且把他的手握在手裏，輕輕拍撫。
男人冷笑說：“果然性子一點沒變。”他的手一下抓住了她的，誠懇地說：“等下到了鷹嘴嶺，隨我下車，我給你一件寶貝，好麼？”
“哎喲，有寶貝呀，我喜歡”絲襪女笑得花枝亂顫，她盡量把身子往男人身上挨，眼晴很嫵媚動人的在他身上瞄。
男人除了一臉絡腮胡有點特別外，人顯得更有男人氣息，衣著也很普遍，剛才掏出的二十元錢也是皺巴巴的，手指縫裏好像還殘留泥巴，衣褲邊緣也有散落的土屑。不象一個有錢人呀？
絲襪女眼光毒，從不吃虧，媚笑著問絡腮胡：“大哥，怎麼在鷹嘴嶺上還有工作呀，你一個人搭工棚住哪裏？”
“是呀，我在哪裏挖了一個大坑，”男子眼光望向別處，淡淡地說。
“在山頂上挖大坑，有病呀，”中年女插話道：“哦，我明白了，你們是配送電公司的，在山巔要建一個輸電鐵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