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找到案件突破口,現在劉向偉卻死了,而且死法十分奇怪。事後小王和另一個同事回憶說:當時劉向偉簡直就像是自殺一樣。
“畏罪自殺嗎?我看這可能性很大。”阿傑說到。
“我看也很有這個可能,我負責再去劉向偉的公司進行調查。對了,上次調查吳美和劉倩倩,她們兩那時都有不在場證明,她們沒有作案的時間。”我對師父和阿傑說到。
阿傑拍了拍我的肩,“師父,我和北峰一起去。”
今天第三次來這棟大樓了,一天之內,同一家公司死了兩個人,無疑使得人心惶惶,幾乎到處都在議論紛紛,人民群眾的文采都十分不錯,各個版本的說法都有,不過就隻有清潔大媽和吳美劉倩倩的版本最受群眾認可。清潔大媽們的版本就是:這棟大樓有髒東西,這兩個人一定都是被那個女鬼害死的,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會是誰。以吳美劉倩倩類的八卦心機女的版本則是:肯定是劉向偉和杜小蘭私下裏勾搭在一起,因為發現杜小蘭在外麵有了野男人,所以劉向偉就把杜小蘭殺死了,然後再自殺了。
開始我們的懷疑也和吳美劉倩倩的版本差不多,不過調查了劉向偉我們發現,這個人挺老實本分,和同事關係都挺好的,包括和杜小蘭,做事情也認真勤快,沒有女朋友,不過據劉向偉的好朋友說,劉向偉喜歡男的,是個gay,目前也是單身。可以說,劉向偉和杜小蘭就隻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同事關係。
案件越來越變得撲朔迷離了。而且到目前為止,我們也並未找造成杜小蘭臉部被毀的凶器。
最大的疑問就是究竟劉向偉是否是畏罪自殺?為什麼劉向偉要給杜小蘭燒紙錢還道歉?案件的發展變得越來越不可控製了。
晚上的我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個又一個疑問在腦子裏出現,這時,我接到了師父打來的電話,師父叫我立刻到大樓那裏去,前提必須穿便服,他和阿傑在那裏等著我。我迅速穿上衣服出門直往大樓趕,果然,師父和阿傑已經在門外那裏了。
“你倆跟著我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次的案子不同以往,我們也應該換一種破案方法,很多事,你們還年輕,不懂,把這次也當做一次教學吧。”師父把提著的一個大黑布袋打開了,我和阿傑看到裏麵有一卷暗紅色的線,一個裝著紅色液體的礦泉水瓶,一瓶朱砂和一把黃紙,還有一個像是指南針又不像指南針的圓盤。
“喲嗬,師父您老人家什麼時候還行做了道士啊,這是要帶我兩去捉鬼啊?”阿傑打趣到。
“哈哈哈哈哈哈,師父你帶這些東西不會真的要捉鬼吧?那瓶子裏不會是黑狗血吧?”師父的舉動使我也很費解。
“嘿,你兩還真是說對了,我今天就是帶你們捉鬼。”師父說著便用朱砂在幾張黃紙上畫了符文,畫好之後一人給了我們幾張。“收好,以備不時之需。我當警察也有二十多年了,很多事情是科學無法解釋的。你們才入行不久,以後就會知道咯,這裏麵,學問可大著了。”
我和阿傑把符紙收好了,師父告訴我們,那瓶紅色液體是黑狗血,那卷線也事先用公雞血浸泡過。像指南針那個圓盤叫做“羅庚”,用來指示“它們”所在的方向。
其實,對於從小到大看了很多恐怖片鬼片的我,對於這些東西也都比較熟悉,如果師父再身著黃袍,腰別鈴鐺,手持桃木劍的話,妥妥的一個行走江湖的道士啊。不過,更像是江湖騙子。想了想,我和阿傑居然同時笑出了聲,我兩對視一眼,就知道想到一塊兒去了。
師父告訴我們不能讓保安發現,於是我們幾乎把警校學習的一切反偵探本領都使了出來,先是在外製造了一些動靜吸引保安的注意,然後進入了大樓並成功躲避到了所有攝像頭(這可是個技術活兒)。杜小蘭所在的公司在大樓的四樓,從樓梯間一路摸黑而上,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此時的大樓靜的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師父打開了羅庚上麵的微型照明設置,我們三個盯著指針,然而時間過去了大概幾分鍾,還是一動不動。“師父,你說的都是真的假的啊,我咋覺得這麼不靠譜呢?”阿傑小聲地嘀咕。“咦,不可能啊。應該有的。”師父自言自語得說到。
突然,羅庚的指針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最後隻向了阿傑。我和師父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阿傑,不,應該是看向了阿傑的身後:阿傑的身後此刻真飄著一個“人”!看到我和師父的表情變得不一樣了,阿傑心也開始慌了,“你們可別想嚇唬我。”說著變隨著我們的視線轉過了身,在阿傑轉身的同時,那個“人”也迅速的飄向了阿傑。所以當阿傑轉過頭看到的是一張五官極度扭曲的臉,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得清楚了,豈止五官扭曲,臉上的皮肉也都綻開了,和死者杜小蘭一樣的臉,但卻並不是杜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