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的天空飄著一朵白色的雲,蝶墨托曬盯著若隱若現的窗外風景,眼神空洞但又深邃,看起來隻是普通的發呆而已,但是李星知道,她一定在思考著什麼。
蝶墨看著那朵白色的浮雲,算著自己把那些尋找自己的神仙給打下來的日子,一個多月了,也差不多時候了,“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在找啊~”她若有所思的這麼說了一句。
“你又幹了什麼事情?”白竹飛將睡著了的落花抱在懷裏,想抱著什麼寶貝似的。
蝶墨的眼睛裏依舊很空洞,“把兩個仙家打下來了而已,估計現在正火大的到處找我呢!”
“臥槽蝶墨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逆天啊!”白竹飛直接吼了出來,將懷裏的落花給吼醒了。
落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著蝶墨,“小師父,汝做了何事?”
“打下了兩個仙家而已,大驚小怪什麼?”蝶墨的眼睛裏有了聚焦,語氣無所謂的讓白竹飛想要抓住她的衣領死勁的慌,然後大聲吼:你這無所謂的語氣是要鬧哪樣!
李星比較擔心蝶墨的人身安全,“阿墨,打下他們沒有關係嗎?會不會來尋仇?”
“沒關係啦,他們打不過我,也不會來報仇的,最多在抓我回去的時候對大哥哭訴幾聲而已啦。”蝶墨坐直了身體,伸了個懶腰,對窗外的小夭開口說道:“小夭,在前麵的一座寺廟前停一下,我有點事情找那個那家夥。”
小夭敲了敲兩下車門,表示自己知道了。
姒黔摸著青衫的皮毛,有點好奇她要找誰,“蝶墨,你要找誰?”
“能修羅盤的家夥。”蝶墨打了個哈欠,覺得自己困的要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靠著車窗就開始閉上眼睛睡覺了,“到了叫我一下。”
李星看著抱胸睡著的她,稍微有點擔心,因為蝶墨這兩天睡的很多,時不時就會這麼睡上一段時間。
“蝶墨……蝶墨……”
“誰?”蝶墨覺得眼前的場景稍微有點熟悉。粉色花瓣飛舞的花田裏,有一片湖泊,湖泊的中間長著一棵樹,粗壯的藤曼從樹上垂下來,結實的樹根隆起在水麵上,一個紅色的少女坐在那裏,與她四目相對,蝶墨一下子嚇醒了過來。
“真難得啊,平時叫都叫不醒,今天居然叫了兩聲就醒過來了。”白竹飛看著迷茫的看著自己的蝶墨,指了指外麵的風景,“到了,他們都下車去廟裏拜菩薩了。”
蝶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落花也進去了?”
“這個沒有,落花說她自己進不去,所以就在外麵隨便逛逛。”白竹飛撓了撓自己的額角,“落花為什麼進不去?青衫都可以的去。”
“落花是妖邪之物,當然進不去,”蝶墨跳下馬車,看著在寺廟外麵蓮池看錦鯉的落花,“她還不知道善惡,等她真的走上了正道,她就可以進去了。”
白竹飛覺得蝶墨這些話都不像她說出來的,太過嚴肅了,“那你要進去嗎?”
“我也進去上一炷香吧,你和我一起去,上完香我們去找那個可以修補羅盤的。”蝶墨抬腳就往前麵走去,輕車熟路的走到了一個大殿裏,上麵供奉的是一個白竹飛從來沒有看見過的神。
蝶墨拿起三炷香,就著燭火點燃,虔誠的將三炷香放在自己的額頭拜了三下,然後又跪了下去,對著那個神拜了三下,嘴裏還念念有詞:“師傅,我來給你上柱香了,蝶墨無用,不能為您報仇。”
白竹飛聽不清楚她在講什麼,但直覺告訴他,蝶墨一定在講什麼他們不知道事情,而且是很嚴重的事情。但是他走進的時候,蝶墨已經起身將三炷香插在了香爐裏麵,又虔誠的拜了三拜,迷茫的看著他,開口問道:“白竹飛,你看著我幹什麼?”
“那個……這個是哪路神仙,為什麼我都沒有看到過。”白竹飛不好意思說自己想知道她剛剛說什麼,也不想問,因為問了也白問,蝶墨是不會告訴他們關於自己身世秘密的,所以幹脆提了一個很普遍的問題。
蝶墨拍了拍自己的手,抬頭看著那位神,嘴角掛著很溫暖的微笑,“他是我師傅,教會我要去愛別人的師傅,也是我這輩子最敬佩的神。你不知道他很正常,因為天下廟宇很少有他的佛像,供奉他的人也很少,因為他已經死掉了。”
“死掉了……”白竹飛愣住了,神仙是不會死亡的,一旦死亡就是神形俱滅,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掉,在曆史的軌跡中,這種神也會漸漸的被人們遺忘。
蝶墨撓了撓自己的額角,“恐怕這裏是唯一有師傅佛像的地方了,我每次來都會給主持一大筆錢,讓他留下這座佛像,並且好好的修複他,所以才沒有被拆掉吧。”
“也就是說這是一座完全不純在的佛?”
“至少曾經存在過啊。”蝶墨的嘴角微微勾起,但是眼底的悲傷無論如何都無法掩蓋,“現在也存在著,在我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