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孟久心中暗恨陸雲,要不是他插一杠子,憑王爺對自己的信任,這頂官帽就是父親的。可他而上並不表現出來,“陸將軍所言之案,下屬一點兒也不知道。陸將軍雖是道聽途說,但常言無風不起浪。此事或有或無,尚需詳細查實。為防萬一,家父可暫不任此職。待此戰王爺勝後,再由王爺詳勘。如有,則依法嚴懲;若無,再任職不遲。”
成都王對孟久的態度頗為滿意:“孟先生深明事理,本王表示讚賞。此次出征,就由陸機為兵馬大元帥,讓孟衝也在軍中效力,也是對他的一個考核。如有戰功,自然高升。”
“王爺,家父是一文職人員,也不會衝鋒打仗,總得給他個相應的軍職。”孟久提出要求。
成都王想了一下說:“就讓他做行軍書記吧。”
“屬下代家父謝王爺關照。”孟久心中和陸雲係下大大的一個仇結。
長沙王當然不甘這統治寶座拱手讓與別人,指揮僅有的幾萬軍隊應戰。他給將士們打氣:“將在謀而不在勇,兵貴精而不在多。曆史上以少勝多的戰例數不勝數,官渡之戰、赤壁之戰、夷陵之戰,不都是以少勝多。我軍兵力不及敵人,但焉知不能打勝仗。”
將士們齊聲響應:“有王爺統領,上下齊心,以一當十,定能戰勝強大的敵人,獲得最後的勝利。”
長沙王在東陽門和建春門分別設下伏兵,每處安排一萬兵力。副將不解地問道:“王爺,我方兵力原本就弱,應集中使用兵力,為何設伏還分兵兩處,這隻怕不能獲勝。”
“將軍,設伏兩次,正是本王出敵不意之處。本王自有道理,你隻管按汁行事便了。”
陸機領軍向前進發,他讓陸雲領兩萬人馬作為機動殿後,同時保衛成都衛的安全。孟衝為行軍書記,隨陸機大軍行進。
行進途中,陸機眼見得兩側高峰壁立,峽穀幽深,傳令下去:“停止前進。”
孟衝質問:“元帥,大軍貴在行動迅速,出其不意。應該一鼓作氣進兵,不該停止觀望。”
“孟先生,用兵最忌輕敵深人。”陸機抬手指了一下兩麵的山勢,“此處地形複雜,須防敵人設伏。”
“你這是膽怯懼敵,我二十萬大軍推進,敵人早已嚇得望風逃竄。”孟衝是不屑的口吻,“據報長沙王不過三萬人馬,北麵還有河間王的七萬大軍進逼,他還有心思設伏,恐怕早就跑得沒影了
“孟先生,萬萬不可輕敵。”
“我看元帥是太膽小了。”孟衝問,“怎麼,還不進兵?”
“本帥計劃派一支五百人的偵察隊,到前麵做一番探察,確定無埋伏之後才能進兵。”
“哎呀,你這不是太囉唆了嗎。”孟衝提出,“給我兩萬人馬,我要打頭陣。到時別說我搶你們的功勞。”
“孟先生,你是行軍書記,沒有帶兵打仗之權,也無須你親自上陣,此議絕對不可。”
“怎麼,你怕戰怯戰,還不讓我出戰,莫非和敵人是一夥,有意放跑敵人。”孟衝幹脆說出歪話。
“你,你怎能如此誣蔑本帥。”
“給我人馬,我要立功!”孟衝在叫板。
萬般無奈,陸機叫過副將司馬孫拯:“將軍,看來就得委屈你跑一趟了。本帥給你三萬人馬,須見機行事,情況不妙,疾速撤回。”
“元帥放心,末將身經百戰,一切自有道理。”他扭過頭對孟衝言道,“孟先生,你又不會廝殺,若不然還是不去為宜。”
“笑話,我不去這勝利算誰的。”孟衝拍馬就走。
臨別,陸機叮囑司馬孫拯:“沒法子,應付一下,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他兒子在王爺身邊,吹歪風對我們萬分不利。”
“末將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