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命難違啊。”
君要臣死，做臣子的他如何反抗，更何況是這樣一件冠冕堂皇的事？他如何能反抗的了？
“我不是他的臣子，那些所謂的三綱五常，父親你意識世界‘君為臣綱’，什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皇上操控天下人的生死，掌控了文武百官的前途命運，掌控了皇家公主的終身幸福，這些還不夠，現在也要把我當成棋子嗎？憑什麼？他憑什麼？”
“咳咳。”
情緒激動，豆豆劇烈的咳嗽起來。
雪白的臉如朝霞般，嫣紅。
全身無力，豆豆倒在床榻上，一時無法起來。
夜飛溱蹲在床榻旁邊，看著她這幅模樣，隻覺得心疼無比。
“你身體不好，不要激動。”
寬大的手掌覆上那瘦弱的後背，輕輕的撫摸著，不停的幫她順氣。
“好，不嫁，不嫁，父親會請求皇上收回成名的。”
豆豆喘著粗氣，巴掌大的臉上，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有著說不出的憂傷和滄桑，淚眼滾滾，看的夜飛溱心裏愈發的難受，一個勁的在心底責怪自己沒用。
“皇上已經決定了嗎？”
夜飛溱的急不可見的點點頭，哪裏還有右相的威嚴。
“咳咳。”
每一聲咳嗽就像是一個又尖又細的針，紮在他最敏感的神經上，看不見傷口，卻是撕心裂肺。
“我會請求皇上收回成命的，你不要激動。”
“父親這話一點底氣也沒有，父親也沒有把握是嗎？”
“父親會盡力的。”
“盡力也不一定可以讓我如願。”
有事良久的沉默，緊閉的窗戶，太陽的光線折射在上麵，卻始終也無法讓房間明亮起來，外麵的世界欣欣向榮，一片光明，而這小房間裏卻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夜飛溱不敢保證，即使是用自己手中一切的權利去換他掌上明珠的自由，皇上也未必會開恩。
“父親，麻煩您扶我躺好。”
因為咳嗽帶來的潮紅退卻，豆豆靠在柔軟的枕頭上，神色比起剛才更為憔悴，臉色蒼白如此，緊閉的眸子，呼吸微弱，若有若無。
“夜大哥，今後要好好照顧我們明珠，一定要讓她過的幸福快樂。”
那天，他最愛的女人也是這樣，漂亮的眸子緊閉，安安靜靜的靠在手上，蒼白如紙的臉上帶著寧和溫柔的笑意，呼吸微弱，身體漸漸的冰冷，最後沒有呼吸。
心，頓時痛的無以複加，還有難以言狀的心慌。
“明珠，明珠，你怎麼樣了？”
他使勁的晃著，似乎這樣做她就不會睡過去，這是他最愛的女人留給他的最寶貴的東西，他最最在意的掌上明珠。
“父親，我沒事。”
聲音帶著幹燥的喑啞，沒有一貫的清脆悅耳，但對夜飛溱而言卻是比天籟還要動聽。
隻要和那個女人有關，他就特別容易失態。
心，陡然放下，還可以說話，還在。
“這件事父親勸不了。”
隻有她才能夠解救自己。
“我想問父親一些問題，隻希望您不要騙我。”
“你不要說話，好好休息，父親會替你解決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夜飛溱替豆豆攏了攏被子，語重心長。
希望他可以看在她的麵上放過他的明珠。
這一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右相，他也不是朝堂上讓貪官汙吏聞風喪膽的鐵血宰相，他隻是一個父親，一個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兒願意犧牲一切的好父親。
“父親準備用什麼交換，權利嗎？要是現在您現在成為我說的普通百姓，我就真的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了。”
夜飛溱歎了一口氣，是他太過敏感的了嗎？他的明珠一點也不像昏迷了十年不涉世事的小女孩。
（吃月餅了嗎？味道怎麼樣？月亮圓嗎？玩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