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是練武人出身,又為匪多年,打打殺殺慣了。”
“好,一共是三個,都給殺掉。”
川介讓馬春山殺掉的三個人,是日本人,板垣手下的鐵杆死黨。正是這三個死黨在從中作梗,川介在這裏邊無法真正的行使權力。大營鎮這五百多日軍,裝備精良,個個英勇善戰,是板垣活著時的王牌。如果殺掉他們三人,殺雞給猴子們看,殺一儆百的作用就會出來效果。馬春山老奸巨猾主兒,他要想個萬全策略,否則就是自討苦吃。
川介已經呼呼大睡了。馬春還在想實施辦法,逼上梁山必得充好漢了。可是這要怎麼個殺法?明殺肯定不成,也殺不了;暗殺也不行,他們那麼多的人,很難下手,即使是能夠殺得了,也會被抓住,難逃一死。
比武?對了,比武,立生死狀,生死概不負責。
第二天,馬春山向川介說:“隻有以比武的名義才能堂而皇之地殺掉他們。”
“你都這麼大的歲數了,比武能行嗎?”
“試試看吧,我被打死了,心甘情願。”
“好,就這麼辦。”
比武那天,是在小學校操場上。小學生都得學日語,是強迫的,不教日語,小學校長要被砍腦袋的。比武場上,除了日軍和少量警察,就是那些孩子們。
川介來個開場白:“今天比武,由馬春山來和我們日本武士道精神對決,生死全看本事。”
馬春山把腰帶緊上,向各位拱拱手說:“我今天要領教一下日本的武士道精神,我本來不會什麼武術,川介隊長要我來給大家助興,而且是生死概不負責。我就成全大家一個熱鬧吧。”
馬春山的功夫不及張鋦鍋,但是馬春山有一絕活,他會黑虎掏襠,他練得爐火純青。隻要對手沒有更高技能,他都會把對方的蛋子擊碎,讓對手做不成男人。他的這絕活很損人不利己,隻要不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他也從來不把這手藝派上用場。今天不同了,這得要人命的,要開殺戒,神損招都用,甚至用暗器的陰招也得用,未達到目的。
川介為裁判,他檢查每人腎上是非有兵器。擂主馬春山先讓川介摸索全身,川介摸到了有一鋼釘,會心地笑了,沒有揭穿。
第一個上來的還真就是板垣的嫡係。他看不起川介,所以就有氣,他急衝衝上來,沒有做好思想準備。川介說:“我隻好一視同仁了,也得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來吧!”
比賽開始,馬春山不管不顧,就奔對手的下三路,他是想直搗對手的命脈,要給擊個粉碎不罷休。馬春山年齡大,明顯比以往動作慢,但功夫還在。他的臉上胸部挨了不少的拳頭,他也全忍著,就是一個目的,他要幹讓人家斷子絕孫的絕活,也是使自己斷子絕孫的陰招。鬼子以為自己得手,哇啦哇啦嚎叫著,得意地拳打腳踢。可就在他忘乎所以的時候,馬春山穩準狠地一腳踹去,踹在鬼子的命根上。他嚎叫一聲,身子縮了下去。馬春山絕活得手,緊接著就是對鬼子用重拳打擊,一會兒,這位鬼子就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川介命令其他的鬼子把還有點氣的鬼子抬下去:“把他抬走,搶救。”川介心裏明白,他是必死無疑,所謂搶救是作秀。馬春山就是奔致命去的。
這下可惹惱了其他的鬼子們,一下子就上來了兩個鬼子。這兩人還真是川介要除掉的人物。馬春山已經體力有所透支,年齡大了,動作笨。這兩個鬼子一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馬春山被逼的一步步往後退去。馬春山想,既然他們不守規矩了,自己就得使用暗器了。馬春山使用暗器也是很熟練的,他平時話不多,但做事陰狠是出了名。他是咬人的狗不露齒,和馬春山打交道,想占便宜難上加難,他是一算計別人為目的的。
馬春山忽然一個趔趄,蹲了下去,其實是假扮的,一鬼子見狀,衝上來,撲過去。馬春山已經將暗器取出,他對準撲向他的鬼子狠狠地刺去,四寸長的鋼釘紮進了鬼子的肚囊中,再用力地用手攪動,鬼子鬼哭狼嚎地叫。馬春山拔出鋼釘,一腳踢翻這鬼子。另一鬼子衝上來一看,馬春山手裏握著暗器還滴著血,嗷嗷叫著後退,用日語說:“他使暗器,殺了他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