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介匪徒們有了一個發展的喘息機會來擴充實力。他們上得山來,不是首要目的,還要下得山去。下山是要砸響窯,吃大戶,搶財寶,這些是一般土匪們的慣常做法。
軍師爺馬春山成了川介身邊的大大紅人,原板垣心腹們也不能與他相提比擬。由於形勢的大變化,板垣原心腹們情願受川介統治聽其指揮。現在沒有上邊撥款投放物資,隻得自己籌謀了。
川介把馬春山找來,說:“高參,我們的有所動作,弄些給養。你看先在哪裏下手跟妥當一些。”
“川介司令官是要大動作還是小動作?”
“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要打動作。我們剛剛為山一方,要造出生氣,打出威風來。那翠娥她自家有大量的田產,不需要打食吃,霍彩花也有大量的金銀財寶積蓄,我們的從零開始。”
“你說打哪裏?”
“司令官,你看啊,賀子們已經繳械投降,大量的日軍準備大東溝上船回日本,共產黨縣政府馬二菊那一夥人有個縣大隊,最多百十來人,他們都是種地的農民,槍還不會使呢,不堪一擊。憲兵隊的物資庫都被他們接收了,我們去去會一點,不是理所應當嗎。”
“有道理,打縣城。不如順便就占了縣城,我們做根據地算了。”
馬春山眨著老奸巨猾的一大一小的鷹眼,說:“那恐怕不行。日本投降了,國軍們,共軍們容不下我們。我們不能在明處,隻能在暗處,這樣才能求得生存。”
川介點頭稱是。“高參幫我具體籌劃籌劃詳細計劃。”
馬春山說:“我們要征用十幾台大馬車,把能拉來的舞姿盡量一次性的拉過來。”
川介和馬春山的計劃具體行成。他們留在山裏二百的匪徒,出征的有三百多的匪徒,近二十兩大馬車,在夜間向西邊開拔。這支土匪部隊武器精良,戰鬥素質強。其中馬車上還拉著十門小鋼炮{迫擊炮}。年輕的縣人民政府受到了巨大威脅,這威脅是悄悄來臨的。但是,現在有一新情況川介們不知道。那就是他們這次行動一旦進行,會麵臨著滅頂之災。八路軍洪輝軍長率部來到縣城休整,休整後準備開赴沈陽長春周邊待命。洪輝帶領一個團的兵力進入縣城,與馬二菊會合,其它大部隊在岫岩和大石橋一帶紮營。
這些新的情況川介馬春山們當然不知道。他們搖車大量地連夜行軍,到了縣城外圍,天已大亮。
馬春山眼珠兒一轉,說:“司令官,先別貿然行動,派幾個人進去偵察偵查再說。既然他們敢於在這立縣統治天下,也不會不防範的。吃得鐮刀頭就有彎彎肚子。”川介認為這話在理上,就派了幾個懂漢語的人換上便服,進城裏打探。
這三名日鬼子土匪進到縣城的南門,見這裏邊的人在忙忙碌碌,滿街筒子的高高矮矮牆上都刷了標語。“打土豪分田地”、“解放東北”、“解放全中國”、“鬥倒地主把身翻”等等……
他們進的城裏,發現有駐軍。駐軍在縣城小學校,外邊到處崗哨,插著紅旗,紅旗上有鐮刀圖案。這麼大的駐軍規模,是什麼軍種?三位日鬼子土匪便衣悄悄撤出小學校那條胡同,溜出城南門。他們三人回到川介土匪駐紮地,向川介這麼一彙報,川介暗吃一驚,真快啊,難怪日本要投降,是人家發展壯大了呀。如果真的貿然攻縣城,那說不定是要吃大虧的,聽了馬春山參謀是沒有錯的。
川介問馬春山:“我們是不是現在就撤?”
馬春山說:“不能白白來這一趟,大馬車上不是有迫擊炮嗎,先往城裏轟它一氣,然後撤回去,沿路弄些貨品。”
“好,不能白來!”川介感覺馬春山具有智慧才能,很欣賞他。原板垣的心腹現在已經是川介的心腹了。川介命心腹趕緊將大馬車上的小鋼炮(迫擊炮)抬下來,讓最優秀的炮手準備對準縣城原的憲兵隊司令部和縣府,已經縣城小學校。迫擊炮能不能達到這幾個地方,炮手們沒有計算。反正也是打打嚇嚇,出口惡氣,又不攻城。
十多門迫擊炮一起向縣城不同的地點打去。迫擊炮彈落點並不準確,很多打在百姓居民區,也有的落在商號買賣的綢緞莊和茶莊。城內在受到炮彈襲擊後,大驚不小,軍長洪輝和縣長馬二菊趕緊組織反擊,很快就各就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