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領著大狼狗回到大營鎮時,二先生已經掌握到了馬大馬二的住處。這哥倆分別住在不同的隱秘處,卻是做著同一件事情:繼續尋找古墓。他們哥兒倆還是單打獨鬥,相互不聯合龍走龍道,鳳行鳳路。他們的目的不得而知,是要盜墓獨吞寶貝,還是為哪方主子神聖們做工,不得而知。馬二和板垣的古玩字畫會不會有關係,更不得而知了。二先生敢於肯定板垣那批寶貝,沒有被運走。天武也肯定地說:“合資說了,沒有運走。那些投降的士兵,從大東溝和葫蘆島走的,都是經過嚴格檢查的。”
天武告訴二先生說,賀子敢肯定板垣那匹東西沒有運回日本,日本兵投降時,是從大東港上船走的,她都清楚,是由縣大隊人員檢查過後,才可放行的。
二先生說:“沒有運走這我知道啊。你想想看,日鬼子還沒有投降呢,我們就綁架了板垣,川介他們有沒有投降,如果這批東西在大營,就肯定運不走。”
“板垣被你們綁架了,川介會不會把這批寶貝帶到山上啊?”
“我考慮過,應該不會。你想啊,板垣是大金礦失敗,犯了軍法罪過,弄不好是要砍頭的,他能不做善後處理嗎?他的這些寶貝一旦被查出來,那可是罪加一等,我想他一定是埋藏起來了。”
“就算你說得對,我們這樣偷偷尋找,一旦被人知道了,犯不犯共產黨的王法?現在他們的土改可是窮棒子隊起空,亂揮亂舞,打死人不償命的時候啊。”天武有些擔心。他的這些擔心不無道理,如果通過政府,有洪玲和馬二菊誰授權都好使。
二先生說:“反正我們找到了也給他們,不是一樣嘛。”
“這不一樣,賀子說這程序是不對的。”天武提醒二先生。
“先不管,找到了了再說也不晚。”
天武又說:“賀子讓我和你說,你找馬二菊洪輝,找他們說說,讓霍彩花先加入了他們的部隊番號,然後在山裏在哪裏都無所謂,現在說的活絡話,到時候不算數的。她說,哪朝哪代土匪都是要被當朝剿殺的。隨時可以加入,現在先不要撤下山來,那是為了牽製川介他們。”
“是啊,是為了牽製他們的啊。”二先生不暇思索地說。“我這兩妹妹就有這本事啊。”
“霍彩花是我的老婆,我得關心她啊。”天武說。“如果她算縣大隊的人了,在山裏牽製川介和現在是土匪大當家的牽製川介,那是不一樣的。”
“嗯。這事情對,你眼觀比我遠。”二先生點頭稱是。
“這是賀子要求我的。我也沒這點能耐。”
“大佐就是大佐啊,不管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人家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啊。”二先生說。“我們倆去縣裏,找馬二菊和洪軍長,向他們提要求。”
二先生和天武到了縣人民政府,馬二菊縣長親自接待。洪輝軍長已經親帥三個團的兵力前往南大山馬架山,已離開縣城。
二先生和天武到了馬二菊縣長辦公室,正趕上馬二菊的哥哥在。馬二菊的哥哥要求馬二菊給自己的兒子姑娘謀福利。馬二菊說:“那怎麼可能呢?你雖然是我哥哥,但人民的縣長,是要為人民謀福利的,不是為個人謀私利的。”
“你是我妹妹呀,是我把你們從小拉扯大的呀。”
“你還有臉說,你把我姐姐逼死了,還有她的孩子,這就是兩天人命啊。如果追究起來,就是殺人犯,我都可以治你的罪。”
“妹子,我可以代替爹娘把你老扯大了啊,你當了官,哥哥不借光誰借光啊!”
“你把我賣到趙員外家,你收了那麼多的彩禮,我也還上你的人情了。”
“哥不是想給你找個好人家嘛,為你將來的日子著想,你怎麼就不體諒哥哥的心情呢?”
“你體諒過我姐姐的心情嗎?那耗子藥是那馬好吃的嗎?你體諒過我的心情嗎?嫁我不願意嫁的陌生人。你的好心是為別人還是為你自己?”
“行行行,我不用你管了,有什麼了不起,我走!”馬縣長的哥哥一賭氣走了,還摔了門。
二先生天武相互看看,覺得尷尬,不知給說什麼,還是二先生打破了僵局:“他就是你哥哥啊,當年逼你姐姐吃野雞藥的就是他啊。別管他的孩子。”
“是他。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沒臉沒皮,好意思來找我。”
天武不好意思說,給二先生使眼色。二先生明白,就對馬二菊說:“馬縣長,霍當家的不能就這麼著在山裏守著,她打土匪川介,可她也是個土匪啊,土匪打土匪,名不正言不順,將來也沒有個功勞身份。能不能讓她成為了縣大隊或共產黨什麼的名義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