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這話有些重,但卻真切的擊中了蒲存德,大概也明白自己家的情況吧,以他那幾個兒子的節操,大概這個小姑娘長得也是十分驚豔,要不然他也不會花費心機擄來了。蒲存德必須擔心,一旦他春秋不盛的時候,他要是娶了這個小姑娘之後,將會如何同他的健年兒子們相處,難道真的上演某些不忍之事?雖然這個年頭對男人還算寬容,但對於人倫大防,還是有自己的底限的。
一想到這裏,蒲存德不由立即就卸了氣,顯得頹喪起來。
“嶽父大人還得原諒小婿直言,若是找個年齡相差不大的,照顧嶽父的衣食起居,我們作晚輩的自然是歡迎的,但這麼小的姑娘,就放過人家,也好保養自己的身子,多過幾年弄兒飴孫的日子吧。”
我一直以為,人類之間確有真情,但相差三四十歲的所謂愛情,是不可能存在的。人都是外貌協會的,若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若說對和自己父親相仿,甚至比自己的父親年紀還要大的男人產生崇拜尊重之情,我是相信的,若是說他們有愛情,隻怕他們自己也是在自欺人。
之所以他們會作出這種選擇,是因為他們確信舍去外貌年齡之外,還有更讓他們動心的理由讓他們犧牲。宋玲兒之於孫國富,甚至宋玉兒之於我,我想都不外乎如此。宋玲兒想利用這場婚姻來實現自己家族同上層的互動,而宋玉兒對我,隻怕除了自己內心的英雄崇拜情結之外,也會有利益的傾向在內。
人都是趨利的,這並不可恥,隻要不是傷害他人。所以,就算明知道宋玉兒有利用我的想法,但隻要他一心一意對我,我也是對她極好的,她為她的家族要求的東西,隻要不是違背原則,我都是樂意配合的。
再說,雖然我比宋玉兒大上近二十歲,可我至少還有幾十年的青壯年年華去陪伴她,讓她在最好的時候不至於一個人。那些可以當人家祖輩的老人們,還要盯著自己孫輩的女人,他們也不想想,人家最好的年華他們給不了人家什麼,若是有一天他們走了,又置人家於何地?他們難道就沒有一點良心不安麼?
但是那些言必稱為國為民,如同孫國富、冒擇希之流的,幹的卻多是男盜女娼的勾當,都該遭到世人的鄙夷。
“賢婿說的那裏話,我是那樣的人麼,人家比昕兒還小了,我怎麼會這樣子呢。“蒲存德一旦想通了,立即變得底氣足起來,“我是看人家確實有誠意,再說,我們以後要跑西洋,免不了和人家發生聯係,以後也多個補給的地方,既然陛下不願意,帝國其它的人若是能同他們聯姻,這對帝國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的。”
我心中飛快的閃過幾個名字,心中立即有了主張,卻是不動聲色道:“這麼說來,你這次擄了人家的國家,收獲敢情是不少了?”
“這個,還湊合吧,若不是仗著有洋槍洋炮,我們隻怕命都丟了。也隻怪那幫家夥不長眼,看著我們的人少,竟想搶掠我們的,我們隻好奉陪了。這不,這次還多虧搬他們的倉庫搬來了,他們那裏,黃金玉石可真是多啊。若隻是靠遠洋貿易,這次隻怕隻能保本了。”
“嗯,不錯,”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中突然一動,探詢的問道,“嶽父大人,我有一個極好的主意,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
“有什麼不敢的。”蒲存德不以為意地說。
“我以帝國的名義,給你頒發私掠證,隻要非我華人的土地,你可任取任求。槍我給你,船我也給你,但人手你必須自己去華夏那邊招募,你確信你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