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蹊蹺的失蹤(4)(1 / 3)

廖潔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這位未婚男青年,你是不會理解女同誌生理期時的不便的。再加上程月這種比較講究、生活習慣也不太規律的人,正常,絕對正常。”

雖然這方麵我也是知之甚少,但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兒。首先程月的家近在咫尺,她有必要身子不方便非要在地鐵的衛生間裏解決嗎?如果真是急不可待,在之前的監控視頻上,也沒看出什麼異樣啊。之前錄像裏她一直是不緊不慢、從容不迫的,甚至能從幾個看得清表情的畫麵裏看出,她一直是一臉悠閑。又何以在站廳裏發生變故呢?

我脫口而出:“要是女廁所裏也有攝像頭就好了。”

宋琦說:“你能說點兒有用的嗎?”

我把我的懷疑說出來,廖潔嗤之以鼻:“那你說,她為什麼在地鐵站裏逗留了那麼久?碰見熟人了?如果是這種情況,剛巧就在探頭照不到的地方?即使是這樣,既然她安全地出了站,說明這個細節也與咱們這起案子無關啊!”

薛隊一反常態地支持我:“我覺得小聖說得有道理。既然咱們查到這裏,有這個條件,就不要放過任何可能引起懷疑的細節。”

說著,他又去看程月出站時的錄像。直到這時我們才共同發現了一個本應早就發現的問題:程月出去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布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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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布袋子,從監控上看是藍色的,而且能看出,布袋子是鼓鼓囊囊的,裏麵好像盛滿了東西。而從程月單手拎它的動作來看,顯得很是輕鬆,那麼可以大膽猜測,袋子裏麵塞的應該不是什麼沉重之物。應該是衣服一類的物品。

而且從程月的背影來看,她一直在低著頭看手機,這和之前的錄像裏也有區別。從程月上車到下車,再到下站台下樓梯,基本沒見她掏出過手機,而這個時候的她好像頻繁地在擺弄手機。

“如果一個人之前並沒有習慣性玩兒手機的習慣,那麼當她突然拿著手機不放時,會是什麼情況?”薛隊問。

“這還用問,那肯定是在和人聊天談事情啊。”廖潔總是一副經驗之談的樣子。

“據我的理解,程月很可能是在地鐵站碰見了熟人,然後取了這包東西。而且就現在這個狀況看,很可能是兩人約好了在這個時間、地點碰麵,把東西交給她。而那個人要麼是上站台繼續乘車了,要麼是從北側出站口出站了。反正沒有跟程月同行。”

薛隊說:“我們應該去地鐵站實地勘察一下。”

第二天我們就去了清遠路地鐵站。站裏的格局和監控錄像裏別無二致,廖潔的猜測也是分毫不差:東側站廳的兩個通道,一個是員工通道,一個是衛生間。

如果程月是與人相約,肯定是約在了監控頭已壞的東側站廳內。

“不對啊。”宋琦在站廳裏兜了一圈之後,說,“如果從之前的錄像上來看,程月從西側站台下來,也就是順著樓梯下到了西側站廳,她是要先刷出站的卡才能到達站廳中央的;而此時如果想再進入東側站廳,她是要重新刷一遍進站的卡的。如果她真是和人相約在東側站廳,又何必再刷一遍進站的卡呢?”

“那也不一定。車站出入口的探頭有盲區,他們在站廳中央會的麵也有可能。”薛隊仰著頭觀察著說。

“什麼進站出站、西側東側的,聽得我腦袋都要炸了。”我說,“咱們還是去廁所看看?尤其是女廁所?”

“我就知道你腦子裏淨是這些!”廖潔撇著嘴。

“看一眼也好。”薛隊說著,讓一個清潔工大媽去女廁所幫我們進去看了看裏麵有沒有人。那大媽又瘦又高,拎著隻拖把進去,出來跟我們說:“裏頭好幾個人呢,都是女同誌。”

薛隊笑道:“多新鮮,要有男的就麻煩了!”然後他看到旁邊地上擺著一個提示“正在清掃,勿入”的牌子,說:“要不您把這牌子立在門口,就先不要再讓人進入了。我們進去看看。”

清潔大媽麵露難色:“可是現在不是打掃的時間。”我說:“我們就進去看一眼地形,很快就出來。”大媽說:“那我要去問一下站長。”她立刻就去找站長了,薛隊跟我們打趣道:“這清潔工還挺講原則。

回頭也問問她當晚看到什麼異常沒有。”

一會兒大媽回來,把那牌子立在門口,不停地囑咐我們:“隻能進去看幾分鍾啊。現在是高峰期,會有很多乘客來如廁的。本來女廁人就多,你們不能長時間霸占著廁所。”

趁著裏麵人還沒出來幹淨,薛隊跟她閑聊:“您怎麼稱呼?”“我姓陳。”“哦,陳大媽是吧。您看看這個,”他把程月的照片拿給她看,“這個女的您有沒有印象?她平常就從這站上下車。”

陳大媽眯著眼睛看半天,搖頭:“完全沒有印象。”“一次都沒見過?”“沒見過。”她振振有詞,“這地鐵站每天客流無數,光一個早高峰就要一萬多人,那麼多乘客我怎麼可能個個有印象。”

我們百無聊賴地等了一會兒,女廁裏的人已經走幹淨了。我們走進去一看,發現那廁所竟然很大。一共有五個隔間,南側還有一扇窗戶。令我們頗感意外的是,這間廁所雖然在一天當中不間斷地有人使用,但衛生條件卻極佳,地上一塵不染,連蹲便器也很是整潔。

“您主要負責這間廁所的打掃嗎?”

我問陳大媽。“是的。上麵有要求,也經常有地鐵公司的人來暗訪,所以隔一個小時就要來打掃一次。”大媽趁機又拖上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