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陽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時候任保平會突然闖進自己的辦公室。
“怎麼會是你?”
“就是我!”任保平口氣非常衝,臉上也帶著激憤之色。
女秘書驚惶不安地解釋:“花總,我們怎麼也攔不住他,我……要不要叫保安……”
花向陽向女秘書擺擺手,女秘書如遇大赦般趕忙溜出去,停了停,還是輕輕關上了門。
“你來幹什麼?”花向陽盯著任保平問,這一刻他很懷疑任保平是假田恬他們的人,是來和他談判的,所以他十分緊張。
“我來找芳子!把芳子還給我!”任保平說得理直氣壯,毫不回避花向陽的目光。
一聽這話,花向陽立時意外緊張得站了起來:“你是來找芳子的?快說她怎麼了?”
“她不見了!”
“不見了?”花向陽大驚,隨即冷笑道,“假話,不可能,我剛才還跟她通過電話——你是不是想說你把芳子綁架了?你是來向我要贖金的?”
任保平一聽對自己的判斷更加堅信不疑,他不理花向陽的話,隻說自己的:“別打岔,既然剛剛通過電話,你肯定知道他在哪裏,快把她還給我!”
花向陽聽得有些糊塗,看看任保平的樣子還真有些摸不清他的底細了。若在往日,若換了別的事,一個不耐煩花向陽極有可能就會把任保平給轟出去,但是今天事關女兒安危,花向陽也就不自覺地失去了常態,他努力審視著任保平,有些像小學生一般很認真地向任保平解釋說:“我隻是跟芳子通了電話,並沒有見到她,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嗎?”
任保平說:“那好,現在您讓芳子跟我說話!”
“我讓?為什麼你不自己直接跟她說?”
“您不讓她接!”
花向陽見任保平很認真,感覺事出有因,就讓任保平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任保平看花向陽也很鄭重,不像是跟他裝,也就壓壓火氣告訴花向陽,說昨天離開花向陽他就直接回了家,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家已經換人易主了,包括屋裏的陳設也已完全不一樣了,而且那對青年男女信誓旦旦說他們已在那套房子住了半年零半個月了。
經任保平一說,花問陽也想起昨天去找芳子的那一幕。原本還懷疑秦奮提供的地址有誤,現在他知道事情遠沒那麼簡單。
“你說的都是真的?”盡管已經基本相信了任保平的話,花向陽還是緊緊盯住他的眼睛問一句。
任保平也緊盯著花向陽說出一句:“您真虛偽,您不同意我和芳子的婚事我依然尊敬您,即使您把芳子從我家搶走我也不會恨您,因為您覺得您那是為芳子好!可是現在您這樣做,我覺得您非常下作過分,您自私冷酷,把女兒當作您的私有財產,卻完全不考慮她的幸福,您不像個男人!”
“你放屁!”花向陽啪地一拍桌子——假太太昨天就罵他不像男人,現在這個來曆不明名份待定的所謂女婿也這樣罵他,這讓他異常惱火。
任保平毫無懼色:“您怎麼罵我都行,您有這個權力,但您必須把芳子還給我——她是我合法妻子,您無權扣留她,這也違背她的意願!”
花向陽瞪著任保平,半晌才壓著火氣問出一句:“你怎麼一口咬定就是我?”
“您不同意芳子嫁給我這個窮小子,芳子和我結婚是瞞著您的,昨天您故意拖住我,趁機派人帶走了芳子,還把我們家裏改頭換麵,我找不到她,而您剛剛和她通過電話,難道您隻和她通電話而不問她在哪裏,這說得通嗎——您能說不是這樣嗎?別以為你們有錢人就可以為所欲為!”
花向陽從沒受過這樣等同於詆毀汙辱的指責,他本來想否認任保平的指責,但是話說出口卻是這樣一句:“你真他媽笨到家了,撿了天大便宜還敢來賣弄——不是背著我,我的女兒肯定不會讓你騙走!現在既然你認定是我帶走了芳子——就算是我,憑你又能怎麼樣?”
聽了這話,再望著花向陽狂妄的神情不屑的目光,任保平越加激憤,他跨前一步隔著老板台,伸手直指著花向陽的臉,一字一頓地說:“不管你把芳子藏到了哪裏,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隻要我活著,我都要找到她!”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再次向花向陽表決心,“我一定要找回芳子!”
花向陽瞪著他。
“等等!”
任保平正要開門,後麵突然響起了一聲喝令。
任保平不禁停住了手。
“你回來!”花向陽喝令。
任保平這才慢慢回頭,硬梆梆問句:“幹什麼?”
“告訴你,芳子你肯定找不到——退一萬步,就是找到了我也不會再讓她跟你在一起,如果她死活都要跟你在一起,那我就立刻和她脫離父女關係!”
“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任保平嗡聲嗡氣頂他一句。
花向陽拿出一張支票對任保平晃了晃:“這個和你有關係,如果你答應以後不再見芳子,我給你五十萬——那就一百萬!”
任保平看著他
花向陽:“你想要多少?”
任保平突然冷笑一聲:“除了錢,你還什麼?”
花向陽突然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