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剛說完,夢淵聲音刺耳道:“行了,同本君回去。”
“去哪?”
“找九卿……”
君竹抬頭目光落在夢淵俊美的麵容上,眨巴眨巴雙眼“哦”了聲,默默的跟在他身後,聽著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完了完了,好不容易跑出來,沒找到逃出去的路又被捉回去了。”
一路上君竹都默默的跟在夢淵身後,拖著一襲鮮豔的嫁衣慢吞吞的走著,眼神還時不時到處亂晃。
她記得這裏剛剛她好像走過的,而且用了好長時間才走出來,怎麼同他片刻不到便已經走了出去。
夢淵斜眼瞧見君竹眼神眼睛忽閃忽閃的跟在他身後,嘴裏似乎還在嘀咕什麼。而後唇角扯出浮現了一層笑容,輕聲道:“在想什麼?”
君竹一愣呆呆著望著他的身影,略微的想了一想,反問他:“你很喜歡桃花嗎?”
聞得他說:“本君在這住了很多年,也隻有種些花來解解悶。”
君竹攤了攤手極為不解:“那為何要種如此……多情的花。”
多情?夢淵聞言卻是沉默了,臉上神色微微一頓,一時之間心裏如五味雜陳。曾經她不是還說很喜歡桃花嗎?
許久
君竹見他未曾說話,反而加快了步伐,不自覺的捂上嘴,倒吸了口涼氣,難道,她,說錯話了嗎?
無奈她隻能快步跟上他。
一邊是桃花灼灼,一邊是男人白衣翩翩。她就那樣跟著他,她想這般猶如謫仙般的男子,在這綏華山定是寂寞得。此刻她心底突然萌生出一種錯覺般的念頭,她想同他一直走下去,將時間永遠定格在此。
可惜怪隻怪這場幻想太過於短暫,不多時就已經到了西廂閣,君竹正想得出神,冷不丁聽見一聲:“鳳翎姐姐,可找到你了。”
“你認錯人了。”
君竹瞧見伏梓後低下頭,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一時變幻了好幾個顏色。這不就是那隻長著耳朵的妖怪嗎,怎的叫自己姐姐。
一旁的灼涼卻是輕輕一哼,撇著嘴道:“丫頭,我倒以為你逃跑了。”
君竹瞥了他一眼,無所謂地回了一句:“這綏華山桃花開的如此好,我喜歡的緊,怎的會逃。”
“是嗎?”
這次君竹沒有回答,扭頭直接不在理他,而是伸手扯了扯白夜衣袖嬉笑問道“河君大人,咋們什麼時候回南城啊?”
隻是一個輕微的動作,在別人看來確實十分曖昧。
白夜猶豫了片刻,低頭頜首摸了摸比他矮大半截的君竹:“你就在綏華山好嗎?過些日子我來接你回去。”
君竹錯愕,裝著刻薄的語氣:“感情你剛娶了我就不要我了?”
“我保證三日,三日後便來接你回南城……你相……”
白夜話還未說完便被君竹打斷,隻見她哭喪著臉跪在地上一陣哀嚎:“我就瞧著你們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人……不……好妖,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吧。”
灼涼頎長的身姿站在她麵前,耳邊的長發垂到君竹臉頰,目光像是寒光般嚇人:“醜丫頭,誰敢殺你?還不都是為了去替你找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