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跟家裏人吵架了?”
“不是,就是一點小小的不愉快。”
“哪種不愉快?”
“比如,你跟一個本來不太熟的朋友在一起被她看到了然後她很反對,但是本來你跟她也沒多熟所以就不愉快了。”
“誰啊?我?”
“少自作多情了,才不是你。”
“也對啊,我跟你關係這麼好怎麼能說沒多熟呢。哈哈……”他開始自誇。
“我覺得我很無辜。”
“是一個什麼樣的朋友?”他重回正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是一個給外人印象不太好並且有點那啥的朋友呢?”
“你是說肖越吧。”
“不是,我隻是打個比方。”我有些緊張。
“有辨別是非的能力嗎?”
“有。”
“不用我說你知道應該怎麼做的,正所謂跟那種人一回生二回熟,還有就是大人們說什麼聽著就行,他們不管你聽沒聽見,隻要你不說話,他們就覺得你聽進去了,不反駁不頂嘴不支持。”
“你還挺有經驗的。”
“那是,我經常這麼對付我爸。”
“哈哈…前麵路不好騎自己注意點。”我說。
我們加緊腳步趕上前麵的夥伴們,離北郊越來越近,可是拆遷的地方卻越來越多,讓本來就狹窄的路更窄了。
“嘿,看那個樹。”黎洪說
“無花果樹。”
“你還知道名字。”
“當然。”
“無花無果無牽無掛。”宋欽突然說。
“停下停下。”戴著塑料頭盔的施工隊叔叔衝我們招招手攔下了我們的自行車。
“這裏不能過去。車都不能去。”
“可是叔叔這是自行車耶。”姚夢說。
“那也不行,你們準備去哪裏?”
“石子堆那邊。”姚夢指了指,隻有我知道她是隨便指的,她哪裏知道方向。
“那邊不能去,在修路呢。”
“可是叔叔我們是專程來北郊的。”姚夢可憐兮兮的說道。
“那隻有繞路了,從那邊的小鎮繞路過去,就那邊。”他指向了一條有些蒼涼的小路。
我們走上了那條小路,窄是窄了點可是卻是一條很有意思的小路,在這裏可以通往更多農舍,更多村落,我們還到了人群隔三差五聚集的這個小鎮。一路上我都觀察著宋欽,兩年前他就說過,這裏以後一定會別有一番模樣,的確如此,石子路被鋪滿了水泥,好多地方都開始施工,一路上我們也走走停停,北郊鎮上雖不如崇江好,可也算是應有盡有。
最沉不住氣的當然是姚夢了“我不走了,熱死了,到處都施工,到處繞路。”
“別鬧了,快起來走。”我說。
“我不,我又累又熱,到處繞路又麻煩,我是最怕麻煩的。”
“小夢,我們可以去孟曉雲家附近玩玩。”宋欽說。
姚夢的眼睛突然一下就亮了起來“好啊好啊。”她沾沾自喜正幻想著兩年前遇到孟曉雲時的樣子。“但是我要先喝水。”她又說“橙汁。”
“我請。”黎洪很大方的站出來,然後他理所應當請我們一人喝了一瓶飲料。
孟曉雲的家沒什麼變化,老舊的屋子,狼狽的外觀。和那年一模一樣,幾乎沒什麼變動,施工隊並沒有在她家附近留下什麼人工的痕跡,這裏看起來還是很接近大自然。
我不由得感歎,她竟然還能那麼準時的到校上課,讓我有些佩服她,是一種什麼樣的信念在不斷的為她灌輸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