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針精訣》換續玉膏,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換的!”蘭一指果決的說道,秦嘯風漸起疑心,為何要用《神針精訣》去換續玉膏?難道他現在就打上了神針精訣的主意?秦嘯風沉默著,並沒有應答蘭一指的話。蘭一指也是一個聰明人,貿然的去問別人要籌碼,可能麼?
“先帶你去我住的地方吧,就我一個人居住,倒也安靜。”蘭一指向遠處指著,秦嘯風極目望去,除了花海和霧氣,再也難看出些什麼。蘭一指在前麵引著,秦嘯風在後麵跟著。花海的花雖然多是做藥用,但是仍然掩飾不住的香氣撲鼻而來。過了藥用的種植地,眼前的霧氣漸漸的消失,轉而出現的是一片開闊的空地,空地不遠處,有高高低低的建築,延綿不絕,頗有氣勢。秦嘯風一時間看的有些呆了,舉著步子就想往哪裏的建築走去。
“哎哎,走錯了。”蘭一指出言製止了走錯方向的秦嘯風。“我住那邊。”秦嘯風順著蘭一指的手看了過去,隻見幾間矮矮的茅草屋,孤獨的聳立在哪裏。與周圍的山色草木相比,尤顯得突兀。“沒有辦法,雖是萬花穀弟子,卻也是有別對待。”蘭一指聳了聳肩,秦嘯風沒有在這種集體教育的環境下待過,不知道什麼叫做區別對待。也就難以領會蘭一指的痛苦,不過看看遠
處那氣派的建築,再看看蘭一指現在的居所,倒是可以體會他心中的不平。
“進來吧。”蘭一指以主人的姿態招呼著秦嘯風。茅草屋雖然看起來失了氣派,進去一瞧,倒也寬闊優雅,秦嘯風在貢酒莊的地窖中也住了幾年,那裏的環境還比不上這茅草屋,況且秦嘯風也不是一個追求生活品質的人,隻要能治好手,居住環境倒是其次。
“蘭先生,我想洗洗臉。”秦嘯風長途的跋涉,也有些風塵仆仆。
“可別蘭先生,蘭先生的叫了。我虛長你幾歲,如果不嫌棄的話,叫我蘭大哥就行了。”蘭一指一邊打水,一邊說著。
“蘭大哥,你剛剛說的用《神針精訣》去換續玉膏,如何換?”秦嘯風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手臂問題。
“李兄弟,說句真心話,其實你的傷並沒有我說的那麼誇張,續玉膏完全能治好,我之所以誇大,就是不想讓《神針精訣》從我這裏溜走。”蘭一指不敢看秦嘯風的眼睛,低著頭繼續說道。“但是這萬花穀的東西終究是要歸還回去的。我想的是你把書借給我看看,然後再由我拿回去換續玉膏。我知道這個要求會讓你不放心,但是請你相信我這一次。”蘭一指完全區別於初見時的浮躁,這番話說得沉穩有力。
秦嘯風低下了頭思考了良久,內心也是苦苦的掙紮,他知道這本書是自己的籌碼,如果就這麼交出去了,還拿什麼去和人家談條件。初次見麵,對於蘭一指的為人又不熟悉,貿然的相信,
萬一他變卦,自己能拿什麼去拯救自己呢?
秦嘯風手緩緩的撥動著盆裏的水,水蕩開幾道波紋,扭曲了秦嘯風的臉,看著自己漸漸模糊的影子,秦嘯風內心歎道:“秦嘯風啊,秦嘯風。在你落難的時候,幫助你的人和你談了什麼條
件麼?”秦嘯風獨自感懷著自己的初衷。蘭一指已經近乎絕望的冥思,也許有其他辦法得到續玉膏。難不成學宋子玉去偷,早知道也就不讓宋子玉離開了。
“書給你,本來就是你們的東西,歸還也是理所應當的。”秦嘯風手納入懷,摸出了一本書,泛黃的書頁向世人昭示著他的曆史,小篆書寫的“神針精訣”四個大字映入眼簾。蘭一指顫顫
巍巍的接過了書,顫聲道:“我蘭一指對天發誓,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說完連忙翻開了書,一個個穴位的人物圖譜展現出來,蘭一指再也不顧秦嘯風,坐在那裏認真的翻閱著,仿佛一個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