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話嚴重了,是您自己找我。並非我成心氣您!”他輕笑,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看這些是什麼?報紙登的是些什麼東西!”歐陽沐凡將手上的報紙朝他扔了過去。修身子微微一側,報紙便落在地上,連他衣邊也沾不到。他低下頭,好奇地瞄了兩眼,原來是報社偷拍到他與上海有名交際花一起的照片。他聳了聳肩膀:“也不是什麼大事嘛,父親倒是在意了?以前您是不聞不問的。”
“混賬東西!”歐陽沐凡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氣又發作了起來,指著地上的報紙,“我以前不聞不問,是因為你還知道分寸。不會將我的老臉丟了!”接著又憤憤地問:“你好端端的惹那交際花做什麼?你要哪種女人沒有?那種下賤女人也去惹?”
“她自己說有了我的孩子,我可是冤枉。連她手也沒碰到過!頂多隻是送了兩次花!她說得也太誇張了吧!報社的人隻是湊巧拍到我與她在一起。”他輕聳肩,漫不經心地坐了下來。歐陽沐凡聽他這麼說,火氣便降了不少,隻是冷冷地說,“冤枉?報紙專喜歡登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下倒好,如今都在看我的笑話。說我教子無方,才會惹出這些事。”
“我成日被人冤枉都習慣了,明擺著沒碰過那些女人,她們倒好,整天沒事找事,成心想抹黑我。”修冷哼,那些女人黏人的功夫可真厲害。他也頗有些無奈,不由又說了句:“身為你的兒子,總有人想高攀。您不是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在外麵做的那些事,自己心裏明白。別說抹黑,自己若是不黑,別人怎麼抹也沒用。”歐陽沐凡目光一霎變得犀利,問,“這個女人,你可曉得要怎樣做才能捂住她的嘴?”然後又語氣沉沉地說:“你要是不知道怎麼去解決她,我找人打發了她。給些錢捂住嘴總是成的。”
“她無非是想撈錢,要是給了錢倒中了她的圈套。我們不理她就是,久而久之,她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也沒什麼趣意了。何必浪費錢在這種女人身上。”
“那不成!”歐陽沐凡直搖頭,“誰知道她還會跟報社說些什麼,總之,我不想再見到這個女人。”然後又定定地說:“我會親自幫你解決掉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父親都已經決定了,還問我做什麼?從小到大,我的一切不都是由您和哥哥做主的?”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起身,腳使力地踩著報紙上那張照片,直到躍爛了才停了下來。歐陽沐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瞧著他,不做聲。待他出門後,才緊緊地蹙眉,全身似被抽空了,無力地躺在椅上。惆悵低歎。
父親都已經決定了,還問我做什麼?從小到大,我的一切不都是由您和哥哥做主的?
修的話,在他腦海盤旋,揮之不去。歐陽沐凡痛苦地閉上眼,低聲自語:“修,父親也弄不明白你了。你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