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節 坐困愁城(1 / 2)

四周樓房鱗次櫛比,卻連燈火都沒有點亮一家,梅踏雪站在高大黝黑的府門前,心裏起疑,這哪像是將軍府該有的樣子?

“梁……”

“少主,請吧。”

跟在身後的壯漢伸手一推,三人擁簇著梅踏雪進了府,大門咿呀合上,回頭無路。梅踏雪牙一咬,隻能向前。

“你家主人呢?”

一進房門,裏麵竟然空無一人,梅踏雪頓覺不妙,轉首質問梁尚君。

三名壯漢守在門口,梁尚君看著梅踏雪眼裏含笑,“少主不必驚慌,隻是我主希望,少主能交出一樁信物,我主才好讓您與少將軍相聚。”

“你們把容硯怎樣了?”

“少將軍安然無虞,隻是過了今晚如何,端看少主態度了。”

梅踏雪看著梁尚君那張臉,沉靜道:“見不到容硯,我怎知你所言真假。”

梁尚君從懷中取出一物來,哐當摔在八仙桌上,“這是少將軍的信物,您可信了?”

沉香烏木一般黝黑的表麵,刻畫著年月的滄桑痕跡,梅踏雪一眼認出,那是自己交給容硯的影符。她看得心頭一震,這麼重要的東西在梁尚君的手裏,看來他沒有蒙騙自己。

他是要自己拿月璽交換容硯。

梅踏雪無法信任他,姑且不論梁尚君立場左右,如今自己保命全賴月璽,一旦交出,梁尚君翻臉無情,自己恐怕再也無法出這扇門了。

她沉了沉思緒,道:“莫說是你,即使你主子來,本少主也不會鬆口。月主一日不定,本少主決不輕易易手月璽。”

“少主,莫讓尚君動粗。”

她抬起頭,梁尚君的模樣很認真,並不像說笑。

“你要殺人奪寶嗎?”

“雖是下策,不得不為。”

“本少主若是死了,這月璽落在誰的手裏,豈不是昭告天下,是誰篡位弑主了。是宋鎮等不及,還是你的主人這般愚蠢。”

他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狐疑的盯著梅踏雪看了一陣,問道:“月璽,交是不交?”

梅踏雪倒退一步,看著梁尚君笑道:“這般重要的東西,怎可隨身攜帶。梁尚君,你且讓本少主見見你家主人……”

然對方並沒有耐心聽她話落,梁尚君抬手一揮,守在門口的三名壯漢竟衝上來,左右架起梅踏雪往裏間拖去,按在床榻之上。

隻這會兒,另一名壯漢撲了上來,十分粗魯的扯開梅踏雪的衣衫,上下摸索。

“你——!”梅踏雪羞憤難當,怨憤的瞪著他,沒想到梁尚君會如此無恥。

梁尚君見那名壯漢未在她身上找到月璽,轉而對梅踏雪道,“少主,現在還來得及,否則——餘下的事情恐怕皆不是大家所樂見。”

梅踏雪怒極反笑,恨恨道:“我怎會如你所願。”

“既如此——休要怪我了。”梁尚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被按製的梅踏雪動彈不得,另一名壯漢從八仙桌上取來了一壺酒水,強硬的捏開她的小口,一股腦的澆了進去。

辛辣的白酒衝入咽喉,梅踏雪頓覺兩眼一黑,腦門發熱,喉間仿佛要燒出個窟窿。

“咳——咳咳咳!!”

因掙紮四散的酒氣沒入鼻腔,嗆得他險些背過氣去,滿滿一壺酒澆完,壯漢方鬆手放開梅踏雪,迷糊中梅踏雪竟見他寬衣解帶,陡得升起恐慌。

“梁尚君,你無恥!”

“放開!你放開我!”梅踏雪大喊,拚盡全力的掙紮,她能忍受死,但絕不能允許自己被玷汙!

她狠狠的咬在鉗製自己的手腕上,可是壯漢竟然紋絲不動,她的反抗,如蚍蜉撼樹。

這酒很烈,梅踏雪很快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力氣漸漸消失,連抬頭都費盡了力氣。

一雙粗糙的大手毫無阻礙的出去了身上的衣服,寒冷的濕氣鑽進毛孔,卻無法令自己神智清醒……

熱……渾身猶如火焚……

她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事物,鉗製自己的大掌也鬆開了去,可是莫說爬起來,她連抬手的力氣都失盡了。她癱在榻上,眼前的人影模糊不清,一雙溫熱的手撫在肌膚之上,很快又拿開了去,她竟有些不滿足,想發聲,出口隻有低吟。

她被裹上了衣物,布料所帶來的摩擦令她生不如死,畏懼,厭惡,憎恨,欲求不滿……交纏不清。

“踏雪……”

她不知道誰在叫她,她也不想回應,她的內心充滿了憎惡,委屈得想腰嚎啕大哭,受著讓人蹂躪的恥辱,她寧願刎頸了斷!

“啊……”哽咽中梅踏雪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理智亦在情酒淪陷喪失,被挑起的欲望令人不舒不快,她渴求著那雙離去的雙手,急不可耐的想要它撫遍自己的每一寸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