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軒的潛意識裏還是讓著我的,他雖說是和我互相往對方身上灑水,卻沒有我那麼賣力,最終還是以他失敗告終。我看了看我們倆,像兩隻落湯雞,為了懲罰葉雲軒,我讓他站在太陽下麵把衣服曬幹,沒想到他答應照做了。我正準備回酒店去換衣服的時候,一對情侶從我們身邊走過,那女人指著葉雲軒,對身邊的男人說:“老公,你看那個人,傻乎乎的站在那兒。”
我轉過身,看見那女人蔑視的看了葉雲軒一眼,臉上滿是鄙夷和嘲笑。葉雲軒卻被她嘲笑的一臉尷尬。
我心中本來就憋屈的很,就徑直朝她走過去,邊走邊問她:
“你剛才說什麼?”
葉雲軒轉身拉住我,我甩開他的手,指著那女人,問:
“你再說一遍試試?”
那女人把臉昂起,挑釁的說:“我今天就說了…”她話還沒說完,我一把揪住那女人的頭發,隻聽她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我們倆立刻廝打在一起,而且完全是雜亂無章的打法。最後,在葉雲軒和那男人各自挨了我們幾下之後,終於把我們拉開了。
那女人手臂、腿上都掛著傷,靠在男人的懷裏哭著,最後和男人走了。葉雲軒拉著我的手檢查我的傷勢,我立刻換成了齜牙咧嘴的表情。葉雲軒責怪的看著我,說:“你知道痛了?”
我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兒去,頭發都抓散了,花兒也不知道哪兒去了,手臂上全是傷。他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拉著我就走,跟著他走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於是甩開他的手,問他:“你拉我去哪兒?”
他站定,轉過身,無可奈何的說:“我帶你去處理傷口。”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著我繼續往前走,反正我還在平複激動的情緒,也就任由他拖著我走。
我們倆走到一片私人的海灘,在靠近路邊的地方,還有一個木頭搭建的小房子,應該是這裏的海灘管理員用的吧。靠近海灘的位置,泊著一艘白色的遊艇,上麵寫著“Charles”。
我忽然站定,邊笑邊搖著頭說:
“這人還真以為自己是王子。”
他看看我,什麼也沒有說,轉身走上了木橋。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從容的走過木橋,上了遊艇,解開繩子,朝我招招手,說:“還站在那兒幹什麼?快上來啊。”
我這才跑了上去,他已經找出了醫藥箱,拉我坐下,給我清洗傷口。我的手臂上有些抓傷,最嚴重的是手肘上受的傷,紅腫泛著血的傷口裏,嵌著些沙粒,清洗的時候,我痛的齜牙咧嘴,不停地把手往回抽。葉雲軒把我的手用力拉住,說:“你現在知道痛了?”我沉默著不再說話,偶爾還是會疼的扭動著手,聳聳肩。他幫我清洗好傷口之後,簡單的上了點藥,包紮了一下,轉身進了駕駛室。
不一會兒,遊艇就啟動了,向海中央駛去,我在駕駛室看到他帶著墨鏡正在開遊艇,我仔細的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阿瑪尼的新款太陽鏡,VERSACE的襯衣,就他那塊兒百達翡麗的手表,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瞄了好幾眼沒看清楚牌子,還以為是黑色皮帶的老“上海”呢。看來今天一天我都看走眼了。
他回過頭,看見我正盯著他看,問我:“你在看什麼呢?”一時之間,我竟找不到答案回答他,支支吾吾半天,才硬著頭皮問了一句:“你有駕照嗎?”
問完這句話,我真想一巴掌把自己抽死,沒智商含量。他瞧了我一眼,在褲兜裏摸了半天,摸出一個像身份證一樣的東西遞給我,我拿著看了半天,然後把駕照揣進他兜裏,又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他轉過臉,看見我皺著眉頭,憋紅了臉,問我:
“你想說什麼嗎?”
我努力的平複了一下,對他說:
“我暈船。”
說完這句話,我跑出駕駛室,拉著扶手,就開始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