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2 / 2)

謝鬆按住自己臉上的手,嘶啞著聲音道:“是我不好。”

“這關你什麼事情?”陸沉璧失笑,但見謝鬆一臉悔恨的樣子,又心疼道:“你這樣倒是又叫我難受,本就不是你的錯,往自己身上攬做什麼?”

謝鬆臉上的眼淚都被陸沉璧擦去,但他依舊垂著眼不說話。陸沉璧也沒有在此事上多糾纏,隻是叫他坐近了些,挪了挪身子靠在了他的肩上。

房中的宮人見狀都退了下去,待他們關上門,陸沉璧才道:“你同陛下說了些什麼?”

他是不相信謝鬆手上有什麼宣王造反的證據,但是也相信這人如此說,定是有他的道理。見身邊人依舊啞著不說話,陸沉璧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微怒道:“你說話啊,啞巴了不成?”

“太後很倚重國師。”謝鬆說了一句,便見著旁邊的陸沉璧點了點頭,他清了下嗓子又道:“但是她長年在五台山禮佛,苻陶這些年在深宮之中,兩人按理說是沒有什麼聯係的。”

“我那日進宮,先摸去了苻陶的房間,想要那時候便將人解決掉。但是我撲了個空,後麵是韓舟的人帶著我去找你。”

“你在他房間裏發現了什麼?”陸沉璧問道。

謝鬆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隻道:“太後的賞賜太多了,我去的時候正有小太監在收拾東西,我躲在一邊聽見他們說這些東西都大多都是宣王孝敬太後送上來的,太後平日裏都將宣王送來的東西收進自己的私庫,倒是難得見她拿出來賞人。”

陸沉璧看著他,默了一會,才道:“你的意思是,那些東西是宣王接著太後的手,來送給國師的?”

謝鬆點了點頭,輕聲道:“並且宣王同苻陶應當已經有了接觸。我那日隻問了一句,苻陶便就承認了。”

“而且……太後還有宣王身上都被苻陶種上了蠱蟲。”謝鬆說著又給陸沉璧端著茶水喂了一口,看著他咽下去,才道:“不過現在都已經被梅夫人解了。”

陸沉璧看著他,問:“那他們現下在何處?”

“正在休息。”謝鬆道。

“你同陛下究竟說了些什麼?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就算是太後和宣王身上真的有蠱蟲在,那也不足以說明他們就是同苻陶有勾結,興許隻是苻陶想要加害皇室中人而已。”

陸沉璧說罷突然一頓,他伸手一下握住了謝鬆的手,低聲問道:“現下宣王在哪裏?”

謝鬆看著他道:“宣王已經被軟禁起來,太後也在自己的慈壽宮中不許外出。”

“那……”陸沉璧還欲再問,卻見謝鬆突然靠近。

嘴唇被人吻了吻,陸沉璧腦子頓了一會,便聽見麵前的人道:“不要想太多了,萬事有我在。你休息會,等你方便動了我們就回去。”

謝鬆裝作鎮定地說完這些話,但臉上依舊是控製不住的紅了。他小心扶著陸沉璧又躺下,盯著心上人的視線,又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

“你要做什麼去?”陸沉璧抓著他的手問。

謝鬆坐在他的床邊,溫聲道:“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什麼事?”陸沉璧手緊了緊,他道:“是不是侯奕暗地裏難為了你?”也不等謝鬆回應,陸沉璧拉著他的手便用了點力氣,叫謝鬆附耳過來。

“怎麼了?”謝鬆雖然疑惑,但還是靠了過去。隻聽見陸沉璧在自己的耳邊道:“如若是他為難你,你便提他夫人。”

夫人?謝鬆有些迷糊,這位侯右相的夫人在出嫁的當天便被火燒死了,現下又哪裏來的夫人?而陸沉璧見他一臉不解的樣子,又道;“你隻管這麼說便是。”

謝鬆雖然不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他見陸沉璧還是看著自己,便溫聲道:“苻陶被關了起來,但是有些事情我還不清楚。”

“他還活著?”陸沉璧問。

謝鬆點頭,想了想還是道:“他沒有那麼簡單就死,聽梅夫人說他身子裏的五髒六腑基本上都用蠱蟲代替,這次要做生死蠱,也是為了用蠱蟲替代心髒。”

“那你是要去問他為什麼要你的血?”

“是。”謝鬆承認。他抬手摸了摸陸沉璧的臉,繼續道:“還有天劍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