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當我開始攀登8000米級山峰時,隻有一位健在登山家登頂過兩座8000米以上的山峰:他是克特·迪姆勃格。何門·布爾是第一位登頂兩座8000米以上山峰的西方登山家,他於1957年死於山難。我是第一位登頂三座8000米以上山峰的登山家,並保持著登頂8000米級山峰數目的紀錄。除我之外,截止至1986年10月16日,波蘭登山家庫庫茨卡12次登頂過八座8000米級的山峰,其中兩次登頂布洛德峰,我同他登頂的次數之比是3:2。”
事實上,他的偉績還不僅僅這些。在第一次無氧登珠穆朗瑪峰,單人攀登南迦帕爾巴特和珠穆朗瑪峰之後,他成為第一個登上所有8000米高峰的人,第三個登完7大洲最高峰的人。令人驚奇的是,他還活著。
當時,世人普遍認為無氧登珠穆朗瑪峰和單人攀登南迦帕爾巴特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梅斯納爾實現了。
最可貴的是,他不但是惟一一個單人登上南迦帕爾巴特峰頂的人,也是真正單人無氧攀登上珠穆朗瑪峰的人。
今天,珠穆朗瑪峰上人山人海,即使單人登頂,隻是意味著從衝鋒營地到頂峰無人幫助罷了。梅斯納爾在季風後期登頂,現在任何人都辦不到。
一旦一個人打破了一個常規所認為的“不可能”,他就會認識到自己無限的潛能,人們一旦認識到自己具備自己也無法想像的潛能,他必將會取得一連串在別人看來不可思議的成就。
一、1968-1978年從地獄到天堂
1.進入登山隊的曲折過程
截止到1969年,梅斯納爾還是一個盲目狂熱的登山愛好者,整個夏天,他所幹的所有事情都與登山有關。迫於生活,他不得不做高山導遊,偶爾也去講講課,以此來養活自己。除此以後,他把自己全部的業餘時間都花在訓練、登山和攀岩上了。
一個能集中精力做一件事的人,才能將這件事做到極致。有人一生都在做一件事,結果他成了一個眾人矚目的僥僥者。有人一生做了許多事,卻沒有一件值得稱揚的。如果一個人圍繞著一個點轉,那麼整個世界都會圍繞他轉;如果一個人總是在圍繞整個世界轉,結果他發現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人關注他。
1968年,德國隊從如派爾壁攀登南迦帕爾巴特峰遭遇失敗,得知這一消息後,梅斯納爾突然立下了挑戰8000米級高峰的誌向。1969年,他成功地沿著最艱難的路線單獨攀登了東阿爾卑斯山脈的三座山峰。接著,他又單獨攀上了西阿爾卑斯山脈上一麵難度最大的崖壁。完成這一切以後,他突然覺得阿爾卑斯山脈對他來講已經太小了,不夠他顯身手的了。作為一個沒有經驗的年輕人,除去天生的好奇心外,他去登8000米級山峰的目的隻有一個:看看自己到底能登多高,試試自己的極限到底在哪裏。
自己的極限不可能通過空想就能準確地了解。其實,哪怕是對於自己的潛能和極限,也隻有通過嚐試和行動才能真正了解到。
當時,梅斯納爾確定的第一個向8000米級山峰進軍的目標是南迦帕爾巴特峰的如派爾壁路線。可是,他不知道能否成行,第一步,他必須選擇一個登山隊來完成自己的意願。
1969年春季,一個機會來了。一隻小規模的安第斯山脈登山隊曾邀請梅斯納爾入夥,原因是因為有人臨時退縮。
機會並不屬於哪些毫無特長的人,隻有哪些長期在某個方麵做準備的人,才比別人更有機會獲得意外的機會。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或一個組織會邀請一個毫無特長的人和自己合作。
這樣,他完成了第一步。
接下來,還有一個大問題困擾著梅斯納爾。這個問題比第一個問題更加困難。這個問題使梅斯納爾眼睜睜地丟掉了他本已得到的第一個條件。“去登8000米級山峰的可能性在那時對我來講實在太小了。這不僅僅是因為我毫無資金保障,而且由於我同一家法國廣告公司簽了一年的合同——我的時間被占用了。那一年的收入算下來不夠支付這筆登山費用,為了積累資金,我不得不多打工。”
為實現目的,不得不采用迂回的曲線策略。認識到這裏,我們才能夠不斷地提醒自己,自己目前所做的準備和權宜工作是值得的,自己需要安心做好手頭的每一件事。
然而,機會又一次垂青於他。一位老登山家瓦特爾·波納梯提醒他可以依靠廣告讚助實現自己登山的夢想,並向他提供了這方麵的經驗。按瓦特爾·波納梯的指點,梅斯納爾終於獲得了第一筆廣告讚助。
那些有經驗的前輩的一句話,可能會擋我們多少年的努力。認真對待那些有經驗的前輩的每一句話,並切實努力與實踐、體會,自然就會收到事半功倍的成效。
瓦特爾·波納梯不但向梅斯納爾提供了的實際的指導,而且還給他了巨大的精神支持。瓦特爾·波納梯把他最後一本談登山的書《偉大的日子》贈給了梅斯納爾,並在扉頁上題上了贈言:“給萊因霍爾德·梅斯納爾—登山運動偉大傳統的最後一位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