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納爾他們這次登山的過程中沒有什麼驚險鏡頭,也證明阿爾卑斯方式在這裏是可行的。在這個過程中,他們考慮到了所有的細節,沒有犯任何錯誤,使他們的潛能得到了很好的發揮。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事先的策劃和充分的準備可以避免少犯錯誤、少受挫折。雖然我們無法將準備做到極致,其實也完全沒有必要。但我們有必要區分哪些是必要的準備。
1954年,梯齊·朱舍樂和拉瑪登頂卓奧友峰隻雇傭很少的高山搬運工並隻設了四個營地;1957年舒馬克等四人登頂布洛阿特峰根本就沒有用高山搬運工。雖然他們也是試圖減小登山探險隊伍的規模,但他們還算不上是傳統的阿爾卑斯式,因為他們預設了營地並拉了繩索。
當皮特和梅斯納爾回到大本營後,最先向他們祝賀的是波蘭登山家們。那是一支波蘭女子登山隊,當時他們要登的是加舒布魯木Ⅱ峰和Ⅲ峰。在這個登山隊裏其中就有魯特凱維茨,當時梅斯納爾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後來她就成了國際上公認的最成功的女登山家。
許多業、許多行業,都有一些沙龍和其他形式的聚會的機會。在這種機會裏,我們可以認識到許多出色的同行,這裏是我們相互交流學習的珍貴的平台。
這次登山的成功,使梅斯納爾成為三次登頂8000米級山峰的第一人,更重要的是他開辟了登山的新方式,為以後的登山探險闖出了新路。
但是,對於梅斯納爾來說,他卻為這次成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老朋友們開始遠離他,不再把他作成朋友,特別是後來他經常出現在廣播電視當中,朋友們更是覺得他遙不可及。對於這種現象,梅斯納爾說:“朋友們都認為我在以自己為中心,然而事實卻相反:我需要朋友,需要被朋友所接受,需要同人交流想法,這些要求甚至比以前更強烈。”
梅斯納爾要應付很多采訪與座談會,要為阿爾卑斯式登山方式辯護,要無數次地回答同一問題。隨著知名度的提高,登山探險的費用不再是問題,卻沒有時間去考慮問題和構思新的想法。他要用阿爾卑斯方式去攀登更多的8000米級的高峰,來證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麵對一切困難,梅斯納爾仍在堅持自己的追求。他說:“我不能因為一些批評就停步不前,也不能為突如其來的婚姻破裂而動搖。我是一個夢想家,任何困難同我的攀登夢想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那種我是為了贏利而去登山的說法是荒唐可笑的,我夢寐以求的是將新的想法付諸實現。我不會停止對新想法的追求,如果有一天我不去追求,那隻是因為我追求的東西不存在了,而不是因為我得不到它了。”
成名的確是件莫大的好事,但成名卻會帶來極大的煩惱。無窮無盡地簡單重複地和媒體打交道,而使自己遠離了自己的朋友、夥伴和本業。成名使我們更多地陷入了別人的左右圈,而遭遇失去自我的危險。另一方麵,受大家關注的同時,不但會受到鮮花和掌聲,也會遭遇許多沒有由頭的懷疑。這時,自己必須守得住自己的陣角,而不是隨便被無謂的猜疑所左右。
4.崩潰的極限——新的動機
1984年,過了將近10年,帶著一個新的動機,梅斯納爾再次來到加舒布魯木峰。
他和漢斯·卡姆蘭德要用“阿爾卑斯方式”縱走加舒布魯木Ⅰ峰和Ⅱ峰。他們計劃先以傳統路線登上Ⅱ峰頂峰,沿著一條被稱為“自殺路線”的途徑下山,然後,沿梅斯納爾1975年路線的左側上到Ⅰ峰頂峰,再從西脊回到大本營。
這個想法的萌生是因為梅斯納爾對自己的能力更加自信了,這個想法是他在1975年不曾有過的新想法。
梅斯納爾認為人從20歲到50歲都可以登山,而在某些登山家看來,人到40歲以後就該休息了。著名登山家波那梯在35歲時就退休了,這讓梅斯納爾覺得非常可惜。因為他的體能和高山適應性正是在那個年紀達到了顛峰,同時,也正是他成名之後被讚助者們所青睞的時候。
隻要我們不斷地給自己更具挑戰的目標,隻要我們相信自己能夠做到,我們可以打破普通人關於年齡給能力帶來的偏見。
梅斯納爾和漢斯在登上Ⅱ峰頂峰之後,像剛離開大本營時一樣仍然勁頭十足。在攀登的過程中,為了保存體能,他們不斷地調整節奏。
“調整節奏,保存體能”非常重要。非獨運動如此,做工作、做事情何嚐不是如此。如果隻追求速度和效率,使自己疲於奔命,超負荷運轉,結果,目標還沒有實現我們就開始出現重大問題。或者是健康原因,或者是因為快速度帶來的更多的不可控的風險。當我們將速度和效率調整到一個適當的範圍內時,我們就可以不斷地在工作中得到休養生息。這實際上意味著我們已經找到了發揮自己可持續的最大速度和最大效率的方法。
出發後的第四天,他們登上了Ⅰ峰和Ⅱ峰之間的鞍狀脊。
第五天,他們抵達梅斯納爾1975年曾經露營過的地方。但他們並沒有在那裏建營,而是一直向上攀。下午風越來越大,天氣開始變了,他們不得不在7400米處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