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死抉擇——衝擊峰頂
1.終於踏上前往山頂的路
霍爾一開始就計劃在5月10日攀登山頂。之所以選擇這一天,是因為在他的4次登上山頂的過程中,有兩次是在5月10日,他覺得10對他來說是個“吉利”數字;還有一個更客觀的理由是:每年的5月10日左右正處在一個颶風退去和季風風暴到來之前的時間,他們會趕上一個晴朗而平靜的天氣。在這段時間裏,攀登峰頂的可能性比較大。
選擇客觀條件最有利的時機行動,會更容易取得勝利。相反,在客觀條件不利的情況下行動,往往事倍功半。所有,智慧人士從不盲動,他們總是相機而動。
由於每年的天氣變化都反複無常,而每支探險隊都將目光瞄準了晴朗的5月。為了避免在峰脊上產生擁塞,霍爾在大本營召集全部探險隊的領隊舉行了一次隆重的議事會最終決定:年輕瑞典人戈蘭·克羅普曾騎自行車從斯德哥爾摩到達尼泊爾,他將隻身於5月3日做首次攀登峰頂的嚐試;來自黑山地區的探險隊緊隨其後;5月8日或9日,是IMAX探險隊。
霍爾的隊伍與費希爾的隊伍將在5月10日這天共同攀登頂峰。獨行的挪威登山者皮特·尼比已經在某天早晨悄悄地離開了大本營,返回了斯堪的那維亞半島。由美國人托德·伯利森領導的探險隊、默爾·道夫商業探險隊及另一支英國探險隊都像台灣人所答應的那樣避開5月10日。然而伊恩·伍德爾卻宣稱:南非人將在他們認為適宜的任何時刻攀登峰頂,大概在5月10日左右,任何對此持異議的人可以滾蛋。
人們都會盯上最好的時機,這樣就會遭成激烈的競爭,結果,最好的時機轉變成了最不好的時機。如果事先未能做出合理的安排、調整,把時間錯開,最好的時機就會變成最危險的陷阱。
霍爾在通常情況下是不溫不火的,這次聽說伍德爾竟拒絕合作,他勃然大怒,吼道:“我不想和那群船夫同時出現在山頂。”
科萊考爾所在的登山隊在5月6日淩晨4時30分離開大本營開始了對峰頂的衝擊。
安迪·哈裏斯是位有著驚人的耐心天才教練,經常被指定在隊尾幫助水平欠佳的登山者,然而這次霍爾卻讓安迪在隊伍前列自由攀登。作為一名中級向導,也是惟一一名從未登臨珠穆朗瑪峰的向導,安迪渴望能在資深的同行麵前證實自己的能力。“我想我們最終能戰勝這個山峰!”他咧著嘴笑著對科萊考爾說,仰頭注視著峰頂。
對於那些積極進取的人,聰明的領導者知道如何給他們創造條件,以使他們的才華得以充分的展示。
珠穆朗瑪峰的山頂離大本營有2英裏的路程,科萊考爾隻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們當天的目的地2號營地上。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冰河上時,他已在海拔20,000英尺處的西穀的半山坡上了。慶幸的是冰瀑已被甩在身下,他隻需在下山的路上最後一次通過它。
我們不僅要有大的目標,以明確前進的方向,而且還要善於把大的目標分解成小的目標,就有利於把注意力集中在可執行的一點。空洞的遠大目標盯得太久,會讓人產生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很容易挫傷自己的信心。
通過西穀就要受到酷熱的煎熬,這是科萊考爾每次經過這裏時都深有體會的。科萊考爾和安迪·哈裏斯位於隊伍的前列,他不斷地往帽子裏麵塞進積雪,盡可能快地向上移動,希望能在被陽光射線擊倒之前趕到營地。但不幸的是,晨光很快流逝,陽光已經火辣辣地照射下來,他的頭開始突突作痛,舌頭也開始腫起,呼吸就很困難。他想保持頭腦清醒也越來越困難了。
曾經遇到過的危險,再次遇到時就要提前做好防範措施,把危險降到最低,以最快的速度跨越危險。那些不知道吸引教訓,總是犯重複錯誤的人,是不能取得突然性的進展的。
保持頭腦清醒是做好事情的最基本的條件。
科萊考爾和安迪在上午10時30分步履艱難地走進2號營地。在狂飲了兩升“維他命”飲料後,他的體力恢複了。“我們終於踏上前往山頂的路了,這感覺真不錯,是不是?”安迪問道。在大部分的攀登過程中,安迪由於受到腸道疾病的影響而狀況欠佳,但他最終還是恢複了體力。
2.關鍵是要活著返回
5月6日晚,正趕上29歲的瑞典獨行者戈蘭·克羅普經過2號營地趕回大本營,此時的他看上去精疲力竭。
克羅普曾進行過6次喜馬拉雅攀登,並獨自登上過布羅德峰、僑歐亞峰和喬戈裏峰。他一直想從瑞典的海平麵到珠穆朗瑪峰峰頂,做一次不借助夏爾巴人和氧氣瓶而隻憑個人力量的往返旅程。克羅普懷著這個野心勃勃的目標,於1995年10月16日騎著一輛載著240磅裝備的自製自行車離開的斯德哥爾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