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珠穆朗瑪之夢——科萊考爾和他的隊友們(5)(3 / 3)

再大的困難,遇到做了充分準備的人,也是會退讓三分的。

在通往珠穆朗瑪峰腳下的過程中,他曾被羅馬尼亞的小學生搶劫過,還被巴基斯坦的人圍攻過,甚至有一名憤怒的摩托車手竟在克羅普的頭盔上將一支棒球棍擊斷……曆盡各種磨難,克羅普還是在4月初安然無恙地到達了珠穆朗瑪峰腳下。經過一段時間在山的底部適應氣候的遠足,於5月1日星期三,他離開大本營前往峰頂。

通往成功的道路是坎坷的,隻要堅持不懈,定能如願以償。

克羅普在5月2日子夜剛過他就開始前往峰頂。大本營的每個人都整日守在無線電旁,焦急地等待著有關他的進程的消息。海倫·威爾頓在他們的主帳篷上懸掛了一條大幅標語,上麵寫道:“前進,戈蘭,前進!”

肩負重任的人一定要在自己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做到最好,因為你的背後有許多的支持者,他們時刻都在注視著你,為你加油。

天氣還算不錯,數月來第一次這麼風平浪靜。由於山上仍然覆蓋著厚厚的積雪,進程十分緩慢,但克羅普仍在雪堆中間一往無前地攀登著。到了下午2點鍾時,他已到達南峰頂下麵的海拔28,700英尺處。此時他距峰頂隻有不到60分鍾的路途,如果在此時他再繼續攀登會使他無法安全下山,所以他還是果斷地做出了返回的決定。

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都開始議論起來:“在離峰頂這麼近的地方打退堂鼓……”但是,當克羅普在下山路上拖著沉重的步伐經過2號營地時,霍爾搖著頭若有所思。“這表現出戈蘭具有非凡的判斷力。這真令我難忘,實際上比他繼續攀登並最終到達山頂更令人難忘。”

其實,在過去的一個月裏,霍爾曾反複向隊員們強調:在攀登頂峰那天,無論如何接近山頂,都要在下午1點,或最晚不超過兩點時返回。“如果有足夠的決心,任何傻瓜都能爬上這座山峰,”霍爾說道,“但關鍵是要活著返回。”

想要得到就要先學會放棄。曆盡千辛萬苦,終於目的地已近在咫尺,誰都想也能夠鼓足勁,衝過去。但在這個時候,能否全身而退才是最先應考慮的。如果時間或體力不能保證安全返回,那麼,放棄就不失為最明智的選擇。

3.“如果遇到困難,我是否能指望他”

霍爾將5月7日星期二定為休息日,那天下午將近傍晚時分,費希爾反常地緊咬牙關,慢悠悠地從科萊考爾所在的登山隊的帳篷前經過,向自己的營地走去。他通常總是保持大無畏的樂觀情緒;他最喜歡說的話之一是:“如果你搖尾乞憐,你就登不上山頂。隻要我們在這兒,我們就該保持最佳狀態。”然而此時此刻,費希爾沒有表現出一絲最佳狀態的跡象;相反,他看上去焦慮且非常疲憊。

信心一旦丟掉,就很難繼續先進,更不可能到達終點。

因為費希爾鼓勵他的顧客在適應氣候階段可以獨立地在山上往來,所以當幾名顧客遇到麻煩而不得不被護送下來的時候,費希爾在大本營和大本營以上的營地之間做了幾次計劃外的匆忙之旅。他為了救助蒂姆·馬德森、皮特·舍恩寧和戴爾·克魯澤已進行了幾次額外的攀登。現在,就在這個休息日裏,費希爾又不得不在他的好朋友克魯澤複發HACE時匆忙地在2號營地和大本營之間進行了一次往返旅程。

克魯澤與費希爾之所以在行進的過程中拉了很大的距離,就是因為克魯澤所在隊的向導阿那托列·布克瑞夫沒有按照費希爾的指示緊隨隊伍並關照好每個人。相反,他非但沒有隨隊伍一同攀登,而且還睡了一個小時的懶覺,洗了澡,是在最後一名顧客離開後5個小時才出發的。就在費希爾見到克魯澤並開始困難重重地將他向大本營護送的時候,他們在冰瀑的頂部遇到了正獨自攀登的布克瑞夫。費希爾對布克瑞夫的失職進行了嚴厲的斥責,責問他“為什麼他不和隊伍一起攀登。”

不服從集體的統一安排而一意孤行,會給周圍的人帶來很大的麻煩。

就這樣,費希爾和布克瑞夫之間的緊張關係貫穿了整個攀登過程中。費希爾付給布克瑞夫2.5萬美元,然而布克瑞夫的表現沒能達到費希爾所期望的標準。“阿那托列是個強壯的技巧型攀登者,”克魯澤解釋說,“但他的社交能力很差。他不關心別人。他不是集體中的一員。我早就對費希爾說過,我不想和阿那托列一起在高山上攀登,因為我懷疑如果遇到困難,我是否能指望他。”

沒有愛心,不懂得關心別人的人,往往不被人喜歡,人們也都不願與這樣的人共事,因此,這樣的人很難受到大家的欣賞和歡迎,更難獲得大家的配合和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