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珠穆朗瑪之夢——科萊考爾和他的隊友們(8)(1 / 3)

哈欽森辦事較保守,他便把返回時境定為按他所預想的下午1時行事。在大約11點鍾時,霍爾告訴哈欽森和塔斯基距頂峰還有3小時的路,哈欽森就奮力地超過台灣人向前衝去。哈欽森說:“看起來我們在預定的1點鍾之前到達山頂不太可能了。”剛開始,卡西希克不願意承認失敗,在塔斯基和哈欽森極力勸說下,他才同意返回。經過一段簡短的討論之後,他們三個在11時30分的時候,三個男人在夏爾巴人的護送下轉身向下走去。

對這三名顧客及已在幾小時前返回的福蘭克·菲施貝克來說,選擇下山都是艱難的抉擇。攀登對每個登山者的吸引力都是很大的,他們不會輕易偏離目標。特別是在攀登的最後階段,他們已經習慣於常人所無法忍受的艱辛和危險,他們都具備著超常的忍耐力。

取得成功需要勇氣,成功在望之時選擇放棄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盡管說成功必須動力十足,但如果過分迫切就可能死亡。這是每個攀登珠穆朗瑪峰的人都要麵對的困境。況且,在26,000英尺以上的地方,適度的熱情和無謂的頂峰狂熱之間也無清晰的界限。正是因為總存在著無視個人痛苦而繼續攀登峰頂的人,才使珠穆朗瑪峰的山坡上屍骨遍橫。

塔斯基、哈欽森、卡西希克和菲施貝克們他們都是雄心勃勃的男人,誰也不願屈服於失敗,或是半途而廢,況且為了獲得這次攀登峰頂的機會,每人支付了70,000美元並忍受了幾個星期以來的痛苦。但當他們麵臨艱難的抉擇之時,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他們是那一天當中為數不多的幾個做出了正確選擇的人。

約翰、哈欽森和洛是在固定繩索結束的巨大岩石台階處返回的。那裏形成了又一個更糟糕的瓶頸地段。從此處開始,路線沿冰雪覆蓋的刃峰一直到南峰頂都呈現出陡峭的角度,更高一點的地方,是垂直的希拉裏石階的切口,再稍上一點就是山頂了。當科萊考爾於11時到達南峰頂時,出於對景色的驚歎和長途跋涉的疲憊,科萊考爾變得沉默不語了。他照了幾張相片,然後坐下和向導安迪·哈裏斯、尼爾·貝德曼及阿那托列·布克瑞夫等待夏爾巴人在凍結著冰雪的峰脊上固定繩索。

布克瑞夫是科萊考爾在所有山上所見到的第一個無視傳統的向導。在攀登的過程中,他像江布那樣沒有使用氧氣。費希爾竟同意他們在作為向導攀登峰頂時不使用氧氣,這一點是讓人感到費解的。因為他們這樣做對他的顧客們來說是很不穩妥的。

一般情況下,向導的背包裏應該裝有繩索、急救用品、裂縫救助裝備。額外的衣服和其他一些在緊急情況下幫助顧客所需的用品。但是布克瑞夫連背包都沒有帶。

其實,布克瑞夫在離開4號營地時還是帶了背包和氧氣瓶的,就像他說的,雖然他不打算使用氧氣,但他還是帶了一隻氧氣瓶以備在“體力不支”和峰頂上使用。然而在到達平台的時候,他扔掉了背包,並讓貝德曼替他背著氧氣瓶、氧氣罩和調節器。因為布克瑞夫沒有使用氧氣,他決定將負重減至最輕以便在非常稀薄的空氣中獲得最大的成功機會。

身體或心理的負擔越小,成功的可能越大。所以,對於那些不必要的東西,我們要有勇氣舍棄,這樣才會更容易,更快得達到目標。

11.“每一步都可能讓你付出生命”

當科萊考爾站在28,700英尺的世界屋脊之上時,缺氧引起的麻木狀態,使他無心欣賞微風、積雪、藍天和太陽,他完全失去了時間概念。沒有人注意到汪多吉和霍爾隊伍裏的另一名夏爾巴人諾布正與他們坐在一起呷著茶,而絲毫沒有繼續上行的意思。在大約11時40分的時候,貝德曼終於開口問道:“嗨,汪多吉,你是繼續固定繩索,還是另有打算?”汪多吉很爽快地回答了一聲“不”——可能是因為沒有費希爾隊的夏爾巴人在那裏分擔工作。

本應兩人做的工作,如果其中一人不幹,另外一個人也會產生消極情緒。這正是,一個和尚抬水吃,兩個和尚沒水吃。認識到這一點,我們就要努力走出,並避免引導別人走入這種人性的怪圈。自己份內的工作,自己做,即使自己多付出一點,如果對方也付出了,自己不是就少付了麼?

這時,南峰頂聚集起來的人越來越多,貝德曼對此也越來越感到擔憂。他建議由他、哈裏斯和布克瑞夫這3名向導親自動手安裝繩索。聽到這些,科萊考爾立即提出幫助他們。貝德曼從他的背包裏掏出150英尺長的一盤繩索,科萊考爾從汪多吉那裏抓住另一盤繩索,科萊考爾、布克瑞夫和哈裏斯於中午時分開始在峰脊上穿針引線了。到完成為止,又一個小時已悄悄溜走。氧氣瓶並不能使峰頂感覺起來如同海平麵。當科萊考爾在南峰頂攀登時,他的調節器以每分鍾兩升的速度輸送氧氣,但每當他跨越完一級台階,他還是不得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三四口粗氣。然後他再邁開一步,接著不得不停下來再喘上幾口氣——這是他所能達到的最快步伐。因為他們的氧氣裝備提供的是一種壓縮氣體和周圍空氣的混合物,所以在海拔29,000英尺的地方使用氧氣瓶的感覺與在海拔26,000英尺的地方不使用氧氣瓶相似。但氧氣瓶還具有許多難以被量化的優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