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珠穆朗瑪之夢——科萊考爾和他的隊友們(12)(2 / 3)

當哈欽森把安全鏈係在固定繩索係好後,隨手把冰鎬拋在了岩石上,然後開始從第一個繩索往下移動。

“斯徒爾特!”喬恩·科萊考爾喊道,“你的冰鎬!”

隻聽哈欽森喊道:“別管它,我帶著它太累了。”

由於科萊考爾自己也是筋疲力盡,就沒有再與哈欽森爭論這件事。他係好繩索,跟隨哈欽森沿陡峭的日內瓦山嘴向下滑去。

從長遠來看,許多東西都有用。如果我們老是抱著這種想法,什麼也不舍得放下,那麼,我們就可能會因為負擔過重而付出巨大的代價。具備長遠的眼光當然重要,但這不能影響我們處理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如果當前最重要的事情也通不過,那麼,還談什麼長遠利益呢?所以,為了長遠,我們得先做好當前最重要的事情,要做得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我們必須舍棄一些影響我們實現當前最重要的目標和東西。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他們來到“黃色地帶”的頂部,隨後是一段狹窄路段,每個登山者都要在陡峭的石灰石崖麵上小心翼翼地下行。當科萊考爾在隊伍後麵等待的時候,費希爾隊的幾名夏爾巴人趕上了他們。其中的江布已經因為疲憊和悲痛而變得瘋瘋癲癲。

科萊考爾把一隻手放在江布的肩頭,表達了自己對費希爾之死的遺憾之情。提起費希爾,江布拍打著胸口,涕淚橫流地喊道:“我們的運氣很壞,運氣很壞。斯科特死了,這是我的錯。我們的運氣很壞,這是我的錯。我的運氣很壞。”

到了中午12時30分,科萊考爾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2號營地。雖然現在他們所處的海拔高度仍是27,300英尺,但這時的感覺已經比在南山口時的感覺好多了。此時狂風也變得小多了,再也不用為凍瘡而提心吊膽了,在灼熱的日光的照耀下,科萊考爾已經大汗淋漓。

科萊考爾看到他們的大帳篷已成了一間臨時醫院,這裏由默爾·道夫的丹麥隊醫亨裏克·傑森·漢森和托迪·伯爾利森探險隊的美國醫生顧客肯·卡姆勒主持著。在下午3點的時候,科萊考爾當時正在飲茶,看見“馬卡魯”由6名夏爾巴人擁著走進了帳篷。醫生們急忙行動起來,先將他放倒,再脫掉他的衣服,又在他的胳膊上進行靜脈注射。卡姆勒開始檢查“馬卡魯”凍僵的手腳,他的手腳呈現出一塊一塊的暗淡的白色。卡姆勒滿臉愁雲地觀察著,說:“這是我見到的最糟糕的凍瘡。”

卡姆勒要為“馬卡魯”的四肢照相以便做醫療記錄,問他是否同意,好像“馬卡魯”還挺為自己的傷勢感到驕傲,他以開心的笑容表示同意。

盡管自己遭遇了不幸,仍還要有樂觀的精神。換個角度看待自己遭遇的不幸。當我們始終以積極的態度看待自己的不幸時,我們不但不會感到傷心,反而會對未來充滿希望。

醫生們都在為“馬卡魯”不停地忙碌著,20分鍾後,無線電裏傳來大衛·布裏歇爾斯的聲音:“我們正在送貝克下山。我們將在天黑前將他送到2號營地。”

科萊考爾感到非常吃驚,這次運下來的不是貝克的屍體,而是把貝克活著運下來了。7小時前,科萊考爾離開貝克的時候,一直擔心他根本就不可能活過這天早晨。

這一切都源於逃脫了死亡的貝克拒絕投降,據皮特·艾森斯介紹說,在他給貝克注射了地塞米鬆後不久,這位德克薩斯人表現出驚人的恢複能力。當天大約10點半的時候,為貝克穿好衣服,帶上安全帶後,他就能站起來走路了。

當一個人遇到困難時,最重要的是他的精神不能倒下去。

他們是從南山口開始下的山。艾森斯緊靠在貝克的前麵,告訴他著腳點。貝克用一隻胳膊搭在艾森斯的肩膀上,伯利森從後麵緊緊地抓住貝克的安全帶,就這樣慢慢地向下移動。艾森斯與伯利森都用了很大的勁兒幫助貝克,貝克在他們的幫助下移動得非常好。

在黃色地帶的石灰石懸崖上約25,000英尺處時,他們遇到了埃德·維斯特斯和羅伯特·肖爾,貝克又在他們的幫助下被送下了陡峭的岩石。在3號營地,布裏歇爾斯、吉姆·威廉姆斯、維卡·古斯塔夫森和阿拉斯科·西格拉也加入了護送的隊伍。後來嚴重跛腳的貝克被這8名健壯的登山者迅速地送下霍澤。

當貝克還在下山的路上時,科萊考爾就走到自己的帳篷,疲憊地穿上登山靴,就緩慢地去迎接救護的隊伍,希望能在霍澤的下部與他們會合。科萊考爾剛離開2號營地幾十分鍾,就遇到了救助的隊伍。當時貝克正用一根短繩子牽著,卻還是在憑借自身的力量行走著。布裏歇爾斯和他的夥伴又以非常快的速度將貝克送下冰河,他們的速度之快,把精疲力竭的科萊考爾甩在了後麵。

在醫院的帳篷裏,醫生們把貝克放在“馬卡魯”的身邊,開始為他脫衣服。當卡姆勒醫生看到貝克的右手時不由得驚呼起來:“我的上帝!他的凍瘡比‘馬卡魯’的還糟。”3小時後,科萊考爾鑽進睡袋,醫生們借助著頭燈的燈光在一盆溫水中小心翼翼地融化著貝克被凍僵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