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九死一生 譽滿九州的“雙子星座”——李致新與王勇峰(7)(3 / 3)

他們在頂峰相互為對方拍下了站在頂峰上的英姿,他們在頂峰待了15分鍾後開始下撤。在距頂峰高差150米處,他們遇到了正在艱難向上蠕動的邁克和查克,邁克和查克都累得表情痛苦、淒慘,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聽王勇峰說他和李致新登頂了,麥克和查克隻是伸出手和他們握了握,又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去。李致新和王勇峰懷疑邁克和查克這樣上去了是否還能下來?但李致新和王勇峰隻有默默地為他們祝福了。

3個小時後,令人欽佩的邁克也如願以償,站在頂峰之上。但遺憾的是查克在距頂峰僅僅50米的地方,卻再也沒有一點兒餘力向上攀登了……

麥金利峰之行結束了,對於李致新與王勇峰來說,有很多感觸真是一時難以表達。盡管,他們已不是第一次登山,他們也不隻一次地體會到了成功的喜悅以及麵臨死亡威脅的恐懼。但正是從麥金利峰上的那些成百名的職業的或是業餘的登山者身上,讓王勇峰感覺到在大自然風姿各異的雪山中,一定存在著一種驅動力,而這種驅動力比人們所說的成功的榮譽更強大。正是這種驅動力,讓許多人把辛苦多年的積蓄甚至生命傾注在一座雪山之上。大自然具有很強的神秘感又具有很大的誘惑力,如果一個不敢去嚐試,就永遠不知道自己是行還是不行。

七、死也要死在頂峰上——峰珠穆朗瑪峰

1.“不登頂哥們兒幹嗎來了?”

王勇峰已經和李致新共同成功完成了南極洲最高峰文森峰、北美洲最高峰麥金利的攀登,還登上了海拔7543米的章子峰。他一直為1988年沒能登上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瑪峰而耿耿於懷。從北美最高峰回來後的第二年,即1993年,他等來了海峽兩岸首次聯合攀登珠穆朗瑪峰的行動。

他們哪裏知道,這一次,李致新險些失去王勇峰這個生死兄弟。王勇峰因缺氧,右眼有一段時間失明,返回後,右腳因凍傷嚴重,不得不截去3個腳趾。

1989年,中國登山協會收到了一封來自台灣的信件,信的內容是要求與大陸隊員合作攀登珠穆朗瑪峰。為了配合這次登山活動,中國登山協會派出了比較強的隊伍,當時的中國登山協會副主席曾曙生擔任隊長,攀登隊長是金俊喜,王勇峰就是當時所推薦的隊員之一。

經過了三年的準備,1993年3月,海峽兩岸聯合攀珠穆朗瑪峰活動開始了。上山之前,站在珠峰北側大本營的每個人都站在珠峰腳下留下了自己的願望,隻有王勇峰不給自己留任何的餘地:“當然要登頂了,不登頂哥們兒幹嗎來了?”

一個人不但要有一個遠大的目標,況且還要有不達目的逝不罷休的精神。

經過兩個月的努力,他們已經到了在8300米的高處的6號營地,馬上就到了突擊頂峰的時候了。5月3日,18時15分,通過高倍望遠鏡,大本營發現6號營地正在搭建的第二頂帳篷被高空風卷走了。這個消息被證實之後,大本營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意味著登山計劃全部被打亂了。山上一共有8名隊員,隻能擠在一個6人帳篷裏了,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可能躺下好好休息。在8300米的高處,山上的風力每秒24米,氣溫是零下42度,蜷曲著坐一夜將是多麼難受啊。既便熬過這一夜,由於帳篷和食品有限,不足以讓他們維持到頂峰,最終決定撤下兩名隊員。

極小的一個失誤都可能會斷送整個計劃,甚至是一個人的終生夢想。

對於每個能登到8300米的人來說都已經付出了很多。誰將退出登頂的行列是一個非常困難抉擇。台灣隊員的確定相對容易些,無論是高山適應還是體力,伍玉龍都顯得強一些,最後決定讓吳錦雄撤回;為確保護送台灣隊員登頂,隊長曾曙生對王勇峰的登頂實力又沒有太大的把握,所以最後宣布的衝頂隊員名單裏卻沒有王勇峰。

對於這種情況,王勇峰並沒有提出辯解,他知道,隻有一聲不吭,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一切,在突擊頂峰的前期建營運輸過程中,他已經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台灣隊員李城彥得知後,卻打起抱不平:“北京隊的王勇峰在體力和其他各方麵都不錯。”

李城彥在大本營是負責山上的行動規劃和記錄的,每個人在山上的表現在他那裏都有一個數字化的體現。在他的記錄裏發現,王勇峰每天都比別人要少兩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總是最後一個進帳篷,把當天的裝備整理好,還要準備第二天的運輸,所有的裝備要分放在各個背包裏,根據隊員的實力分配,往往最重的就落在自己背上了。從6500米往7028米北坳運輸的過程中,王勇峰在那條路線上往返運輸9次,是所有隊員中運輸次數最多的。

在大本營,關於王勇峰的入選成為一個焦點,李城彥堅持認為,王勇峰應該成為衝頂隊員,他還說:“台灣隊、西藏隊和北京隊共同登頂才是圓滿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