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九死一生 譽滿九州的“雙子星座”——李致新與王勇峰(10)(1 / 3)

再苦、再累、再難,總有盡頭之時,隻要我們能夠堅持住。

2.危險和麻煩不斷出現

所幸二號營地沒有雨,在這裏居然還能看到雲層中時隱時現的乞力馬紮羅山。

由於雨淋、寒冷和疲勞,王勇峰忽然感到一陣頭痛、惡心襲來,他明白這是過度疲勞造成的高山反應,登其他山也有過,但沒有這麼劇烈。他的臉色肯定很難看,張偉他們有點慌,同時也納悶為什麼他們這些普通人還沒怎麼樣,王勇峰這個老登山隊員倒先“翻了船”。隻有李致新依然平靜。他和王勇峰是老搭檔,多年的合作使他倆僅從呼吸、步頻就能知道對方的狀況。他安慰記者:“這點困難難不倒他,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人常說禍不單行,大家正為王勇峰感到擔心之時。傑裏夫發現撿木柴的搬運工丟了一個。他分析隻能有三種情況:被大野獸吃掉、摔傷不能動或迷路失蹤。而登山過程中的失蹤很大程度上意味著死亡。他們的心頭籠罩上一層陰雲。

帳篷外,傑裏夫和李致新他們在不遠處找到了一個製高點,點燃了一堆大火,並不停地拿著手電一高一低地晃動,希望那個丟失的搬運工能夠看到。

下一個目標是繼續向建在4750米處高山沙漠上的突擊營地進發。攀登乞力馬紮羅峰的所有路線,最後都會合在海拔4750米的突擊營地——基博木棚。那裏有3棟石頭和水泥建成的房子,可容納60名登山者。另有兩排類似中國北方平房的建築,一排是廚房,一排供管理人員居住。

在前往突擊營地的途中,他們忽然發現身後不遠處有一個人很眼熟,原來就是那個丟失的挑夫,他迷路後找了一個岩洞待了一夜。大夥兒這才放下心來。最高興的是傑裏夫,他的工作保住了。在乞力馬紮羅地區,登山向導是一份很不錯的工作,做一次向導,工資加小費能掙100美金。成為一名向導要參加政府部門的考試,合格後做兩年助理向導,沒有大的過失才能升為向導。

在突擊營地,到處都可以看到白人和他們的挑夫,人聲嘈雜,好像到了集市。

這時,《北京青年報》的記者王淑鋒開始出現高山反應,她感到頭疼、惡心。請來的挪威大夫又說她不能再往上走了,大家建議她立刻下撤。護送任務交給了張偉和潘燕生。李致新和王勇峰留下來完成最後的登頂和拍攝。

像登山一樣,能夠走得最遠,上得最高的人,並非緣自他們非同尋常的實力,而是緣自他們非同尋常的自信心和忍耐力。

如果要攀登乞力馬紮羅頂峰,這裏通常的習慣是:夜裏12時起床,1時出發,6時到達5681米的吉爾曼峰頂看日出,有能力的人再用兩個小時登達頂峰烏呼魯。考慮到大家的實力,李致新向傑裏夫提出晚走1個小時,淩晨2時出發。

大家晚上7時開始睡覺,9時30分王勇峰就醒了,李致新也睡不著,他們開始討論明天如何拍攝峰頂鏡頭。李致新設計的方案,是雙手捧雪說幾句話;王勇峰則讓他朗讀海明威的短篇小說《乞力馬紮羅的雪》中開頭的一段,臨行前他倆特意複印了那本書。

在執行艱巨的任務之前,過分的興奮,不注意保存實力和休息,是不明智的。隻有放得下的人,才能拿得起。我們必須注意培養自己這方麵的習慣和素養。

3.童話中的噩夢

讓大家意想不到的是,他們原來設想的充滿詩意和浪漫色彩的登頂卻遭遇到了最無情的挫折。

淩晨2點,李致新和王勇峰開始離開營地,除傑裏夫外,又增加了一名向導。黑暗中,誰都不說話,隻跟著傑裏夫那搖蕩的燈光閃動往前走。40分鍾後,他們趕上第一支隊伍。兩個小時過去了,許多隊伍都被李致新和王勇峰甩在了身後。然而,他們沮喪地發現上升高度隻有400米。一會兒李致新和王勇峰就都困了。黑夜裏登山對他倆來說都是第一次,以往天黑後至多走幾個小時就休息,因此,沒有對付這類情況的經驗,隻好倆人互相提醒,以免摔倒或滾下山坡。

由於他們的睡眠太少,加上連日困頓勞苦,他們的困倦感不斷加深,腦子裏昏昏噩噩的,走路已經成了下意識的機械行為。王勇峰取出在帳篷裏沏的一小壺濃咖啡,裏麵放了4袋雀巢二合一。這水本來是救急用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此時管不了那麼多,王勇峰和李致新一人一半,全喝光了。這壺咖啡隻讓他們清醒了一會兒。不久,更深更濃的睡意包圍了他們。暗夜無邊,腳下的路也仿佛沒有盡頭,他們感覺好像陷入了童話中的噩夢。

在懵懵懂懂之中,他們居然到達了5681米的吉爾曼峰。此時,王勇峰已經堅持不住,倒頭便睡。然而,山頂上冷風巨增,穿著鴨絨服也不管用,根本不能睡覺,隻好坐起來休息。此時,才知道睡眠是多麼的甜美!

還好,李致新和王勇峰心想,不管怎樣,他們終於登上了峰頂。15分鍾後,他們開始下山。之後用了整整1個小時,在漫天的暴風雪中,焦急地尋找來時的路……

4.“我們回不去了,要死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