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什麼?”雲芷蘭笑微微地站起了身,她是雲暮歸和雲寬綽的母親,她的丈夫是入贅到雲家的,雲暮歸和雲寬綽的姓永遠隻能是雲,而不能是其他,即便雲芷蘭的丈夫是四家姓之首的蒼氏優秀的族長,他仍舊得對自己的夫人行軍禮。雲芷蘭並沒有走到法庭中央去,她隻是站直了身子,威嚴如山一般,她斂起了笑容,說道:“既然你們想把這些小事放在這裏說,那我就成全你們。雲暮歸,我的兒子,你想問什麼呢?”
既然雲暮歸與雲柏舟選擇了“開誠布公”地與她談一談,雲芷蘭就遂他們的願,她倒是想看看,兩個相鬥的人到底要如何聯手把她打倒,但結果未必會如他們所想。
雲柏舟站在陽光之外,現在不是他的主場,是雲暮歸正式向雲芷蘭發起挑戰。
“您到底想做什麼?!”站在陽光下的雲暮歸朝著雲芷蘭跨了一步,他緊握的雙拳上青筋暴起,這是他的最後一仗,他知道了自己真正的敵人是誰。
雲芷蘭淡淡地笑了一下:“這就是你在最高法庭上想問我的?”真實毫無力道的一擊,雲暮歸的最後一仗就是想這麼打麼?
“請您回答。”
“好,大家也想知道不是麼?”雲芷蘭的目光掃過了旁聽席上的眾人,帝國政要們對上雲芷蘭的目光時心中皆是一凜,而後紛紛垂下了雙眼。雲芷蘭是與生俱來的統治者,然而她卻在最接近統治者的王位時退出了爭奪,現任的帝國統治者庸碌無為,整個帝國完全在雲芷蘭的掌握之中。雲芷蘭做了多少年的幕後統治者了?幾乎沒人能夠算得清楚,這個女人好似從妙齡少女之時就出現在了政壇,如今她已年近七十,仍舊沒有退出政壇的打算。
在場諸人的心思雲芷蘭瞧得清楚,她緩緩抬起帶著白色手套的手,略略指過坐在旁聽席前排的幾人:“帝國初建之時,雲氏本不願再統治這個國家,四家姓之人卻把雲氏再次推上了這個位置。那時的雲氏是你們四家姓爭權奪利的傀儡,二十年後,我的祖父,當時的帝國統治者雲深聯合齊家、木家、陳家等四家姓外的家族們將四家姓控製的四軍軍權全數卸去才讓雲家成為帝國真正的統治者。而你,雲暮歸,我的大兒子,你為了爭奪這個位置你居然許以蒼凜天臨和天羽軍的統治權。祖父去世時的叮囑我還記得,他最擔心的是四軍軍權再次重回四家姓人之手,而你卻將雲氏基業拱手送還給四家姓的人!”
“白啟申不也站在了雲柏舟那邊?難道雲柏舟就沒聯合四家姓之人,還有墨雋!”雲暮歸轉頭看著墨雋。
墨雋在雲暮歸將目光投來的一瞬翻了個白眼,他雖姓墨,可做不得墨家的主,不像蒼凜那樣,還可以和主家的人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