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現在播的偶像劇,我一定會在網路上給它打負分。”澤風拓嫌棄地說。
“謝謝你還肯為這個爛劇本打分。”蒼玡笑微微地回。
坐在旁聽席上的帝國政要們無一不是“原來如此”的表情,就連高高在上的雲家人都用這樣的說辭做推脫,他們若此時跳出來說不信,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麼?
雲芷蘭沒有歎息,沒有搖頭,她隻是將齊曼扶了起來,把自己的素白手帕遞給齊曼:“情之一字,又有幾人能看得破呢?”雲芷蘭抬頭看著站在遠處屏幕上優雅俊逸的男人,問道,“齊曼給你解釋你,你能原諒她麼?”
雲芷蘭在給雲柏舟一個台階,也是在給她和齊曼一個台階。如果雲柏舟不再追求,那這件事就可以就此揭過。如果雲柏舟不肯罷休,恐怕這場庭審還要繼續下去。
雲柏舟說:“這裏是最高法庭,不是雲家,我無權做決定。”
最高法官握著手中的法槌,見雲柏舟轉身看向自己,精瘦的最高法官眼中浮起一抹無奈,這是其實說白了是雲家的家務事,但被雲柏舟提請到最高法庭,最高法庭也不能拒絕。
“那就讓最高法官來判決吧。”雲芷蘭看著最高法官說。
最高法官眼皮跳了一下,現在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表示著他的立場,是站在雲芷蘭那一邊,還是站在雲柏舟這一邊,就看最高法官如何判了。
畢竟是在做了幾十年法官的人,最高法官定了定神:“雲柏舟少帥,您是否還要起訴齊曼意圖謀殺?”
雲柏舟微微抬了下眼皮,最高法官將球又拋了回來。然而,就算是齊曼,他也不會手下留情,何況他手裏還有一份更加有力的證據。
“法官閣下,不論出於何種原因,齊曼都是蓄意謀殺,遵照律法,我仍要起訴她。不過,”雲柏舟話鋒收了一下,而後說,“不過作為她的主人,我私下可以原諒她。”
雲柏舟這話不是說給最高法官聽的,而是說給雲芷蘭和齊曼聽的。他要告訴雲芷蘭,在最高法庭上他可以念及親情和舊情,但是在原則問題上,他一步也不會退!
最高法官明白了雲柏舟的意思,法槌輕落,讓人將齊曼關押。被帶走時,齊曼的目光一直落緩緩轉過身被對著她的人身上。從此刻起,她與雲柏舟再不會有任何接觸。淚從眼角無聲劃過,齊曼轉過頭去,不再看站在法庭中央的人,就在她走出最高法庭的時候,一個身穿墨色軍裝的男人在她耳邊輕輕歎了口氣。墨雋與齊曼保持了一臂距離:“這又是何苦呢?”
齊曼看也沒看墨雋,她從墨雋身邊走過,走出三四步後,齊曼突然停下步子,她沒有轉頭,用纖弱的背對著墨雋,齊曼問:“那天的你問我的事情,我有答案了。對不起……”
對不起。三個字,齊曼對不起雲柏舟的是她沒有按照雲柏舟的意思供出雲芷蘭;齊曼對不起墨雋的是她不會接受墨雋的愛。
“對不起……麼?”墨雋喃喃自語,苦笑著轉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