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梅芮是恨的,可兩人畢竟做了那麼長時間的朋友,在國外關係又一直非常密切,所以這一刻她還是暫時拋開了恩怨。
梅芮走下車,一把就摟住沈含玉大哭起來,這真是嚎啕大哭,“事情為什麼變成這樣?為什麼啊?為什麼……嗚……”
沈含玉從來沒見梅芮哭過,她和自已不同,她是個堅強且幹練的女人,此時她卻哭的像個孩子,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沈含玉把梅芮帶進唐宅,在外麵哭成這樣,如果被人看去又不知道要怎麼胡編亂寫的。
梅芮哭的說不出話,沈含玉隻好給女兒發信息問她,“知道你婆婆怎麼了?”
唐黛回的很快,“我把寒厲的病告訴她了!”
沈含玉這才明白梅芮在哭什麼,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梅芮去找晏寒厲的事,高坤已經悉數告訴唐黛,現在高坤知道晏少病了,所以對少奶奶是高度配合,希望少奶奶能治好晏少的病。
等梅芮哭夠了,才問:“含玉,我真的沒想到,寒厲他承受了這麼多。”
作為母親來講,都會比較疼愛過的不好的孩子,晏寒厲看似美滿幸福,梅芮自然想為小兒子多爭取一些,但是現在寒厲成了不幸的那個,梅芮就隻剩下後悔了。
沈含玉感慨道:“以前事情沒解決的時候,隻盼望事情解決就好了,可事情解決了,新的麻煩事又來了。”
她看向梅芮說道:“如果你能學會知足,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還有寒厲,他完全都是晏家害的,所以說你種下的惡果,遲早要自己嚐!”
梅芮聽的目光怔忡,喃喃地說:“一切都是霍家做出來的!”
沈含玉說道:“是啊,所以霍家沒了,霍老爺子親眼看著霍家落到如今地步,恐怕死不瞑目吧!再看霍成梵,如今和個廢人沒兩樣,所以你就別折騰了,一切安好,不是更好嗎?”
梅芮長長地歎氣說道:“我本來都要放棄了,寒穹他帶著孩子來,我心就軟了,那是晏家的後代,沒有晏家的庇護……唉……”
沈含玉自然能夠理解梅芮的心情,如果是她的話,她也不忍心孫子流露在外,她隻能勸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看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寒厲的病,你也幫不上忙,別給幫倒忙就好!”
梅芮失魂落魄地點點頭,內心滿是晏寒厲那絕情的臉,心痛的無法抑製。
唐黛坐在辦公室裏,心情有些壓抑,她的目光落在文獻上,卻讀不進去。
紀銘臣大搖大擺地走進門,坐到唐黛對麵,問她,“你和晏寒厲怎麼了?外麵都傳你倆的風言風雨呢!”
“傳什麼?”唐黛問。
“說什麼你明明和晏寒厲一起出去度假,卻和肯一起回來,這其中……嘖嘖嘖,我就不詳敘了,你應該能想到大家是怎麼八卦的哈!”紀銘臣說道。
“真不想搭理你!”唐黛看著他那副八卦的嘴臉更煩。
紀銘臣歪頭看她,說道:“不是唐黛,你怎麼越來越像晏寒厲了?瞧那臉冷的!”
“是嗎?”唐黛摸摸臉,最近她真是太煩了,能有好臉色就怪了。
“不是吧,你倆真出現問題了?”紀銘臣探過身,一雙銳眸炯炯地看向她的眼睛。
紀銘臣這雙眼睛太亮了,唐黛擺擺手說:“我和他沒問題,還是晏天珍事件的後遺症,一言難盡。”
“還是這事兒啊!”紀銘臣聳聳肩說:“我也是愛莫能助嘍!”
唐黛看向他問:“你來找我有事兒?”
“哦,沒什麼,就是問問你和晏寒厲出什麼事兒了!”紀銘臣摸摸頭說道。
唐黛笑,說道:“那好,你問完了,我還要忙,慢走不送!”
紀銘臣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說道:“唐黛啊!我知道你現在煩,可這事兒我真是沒轍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又有兩個老板失蹤,我簡直頭都大了!”
“這事兒還沒查出來呢?”唐黛已經把這碴兒給忘了。
“沒有啊!一點兒頭緒都沒有,你說怎麼查?”紀銘臣抓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