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淵最愛看千昭這幅被自己欺負慘的模樣，可是又不忍心見到他泛紅的眼角，終究也隻能歎了口氣，微微將人提起，一點一點，輕柔而緩慢地，完成最後的占有。
仿佛被人從中劈開，最羞恥的姿勢與最難言的感受，千昭忍不住便拿手背擋在嘴上，好像這樣，聲音就發不出來了。可看在辭淵眼裏，壓抑的表情宛如一劑猛藥，讓他失了力道。
原本平靜的水麵變得波紋連連，甚至不少被席卷上岸，打濕了岸邊換洗的衣服。散落的長發在水裏飄蕩開來，宛如糾纏的水草，分不清你我。
“千昭，”辭淵很是動情地喚他，“看我。”
無邊的熱意裏，這一句情人的話是不容拒絕的命令，帶著蠱惑人心的迷障，讓千昭睜開了累得隻能眯上的眼，四目相對。
辭淵把他纖細的手環在自己的脖子上，又把人拉近一分，鼻尖相觸，氣息交換。而驟然拉近的距離自然讓千昭又發出一聲小貓般的嗚咽。
千昭捶他：“夠了…再不能了…”
辭淵卻很無奈，自是不撒手：“昭，月亮才剛出呢。”夜還長著，怎麼收得住呢？
溫泉水滑洗凝脂，始是新承恩澤時。貝齒輕咬香汗落，三丈軟紅不夜眠。
總之等這一場辭淵饜足之後，千昭是不記得何時回房的。
……
是非閣裏，管家拿著賬本，一本正經地念道。
“本月初五，知鶴公子打碎了兩個琉璃瓶子，價值五百兩；初七，您二位拌嘴砸了一個玉如意，價值七百兩；初九，又去賭場，輸了九百兩；廿十，又跑去遊山玩水，花費兩百兩；還有……”
“行了行了行了，打住！”弗陵聽得耳朵起繭子，掏了掏耳朵，“我說管家，我就花一點，您能別天天在我耳邊叨叨叨的嗎？”
管家胡子一抖：“一點兒？！”
弗陵攤了攤手：“銀子嘛，不花還怎麼賺，您呐就是太死心眼了。”
管家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正要大罵起來時，就見一個身影竄進房間裏，撲通一下衝到弗陵懷裏，撞得他心口生疼。
“呀！你看你看！”來者正是知鶴，興奮得臉紅，“千昭來信了！他們請咱們去過年呢！”
弗陵也是一個驚喜，隨即摟著知鶴趕忙就從管家身邊溜走：“是麼？還等什麼，咱們趕緊回房收拾東西！那啥，管家，是非閣我就交給你了啊。”
“誒誒誒！我話還沒說完呢……”管家的聲音在後頭窮追不舍，弗陵和知鶴跑得比賊還快。
於是，冥祭司今年的第一串鞭炮打響的時候，弗陵和知鶴便來拜門了。
千昭看著明顯養得白白胖胖的知鶴，忍不住笑話他：“阿鶴啊，你最近飯量不錯啊。”
知鶴想了想弗陵那一日三餐照著喂豬的德行來養自己的日子，一個肘擊過去，打得弗陵腎痛。
辭淵見著弗陵，正拱手欲作揖，卻被弗陵打斷：“誒，若是要拜年呢，合該是我這個客人來做，若是要道謝呢，那也正好免了，我不過是一個順便罷了，何況我的‘酬勞’都取到了，也不算虧本。”
“饒是你這麼說，該有的禮數也不該缺了。”
正此時，煙花也放完了，滿桌的年夜飯也都上齊了，四人落席坐下，觥籌交錯甚歡。
千昭為知鶴夾了一筷子年糕：“這次住下，可多呆些時日，左右我這兒也很寬敞，你也熟悉，喜歡哪間廂房，我讓他們給你置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