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作上邪的夜舒黎等她走遠了,才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上邪這一路,沒有少被欺負!”
客房外麵,響起了尤芊襲大吵的聲音:“木板哥,快點收拾東西,出發了,跟著我,搶媳婦去!”
秋紫陽正在換汗濕的袍子,聞言劍眉一皺,扣上脖領的手一頓,連忙欣喜地手忙腳亂起來。
京城外麵,江水還是一如故往地浩浩而流。
隻不過,這裏是天子腳下,來往的客商和官員就多了起來,各種大小的船隻,都在碼頭上搖搖晃晃地停靠。
尤芊襲,上邪和秋紫陽,乘上了一座最快的船——驛船。
幾人現在可以舒舒服服地每人一個房間,而且還有專門的仆人丫頭伺候,可謂是比以前的生活,多了許多的方便。
尤芊襲一進艙門,發現這個船艙的布局很是花了一番心思。
粉紅色的床,粉紅色的窗,粉紅色的牆,連桌椅板凳都是粉紅色的。
她滿頭黑線地望著身後的上邪,問道:“難道我們國家的驛丞館很閑?難道不用傳遞情報?居然還有時間把這個搞成這樣?”
上邪有些不好意思,本想著給她一個驚喜,居然弄巧成拙。
“嗯……你不喜歡嗎?”
尤芊襲雙手叉腰,大大咧咧地走進去,四處打量地說道:“怎麼辦?我已經結婚了,不是小女孩兒,怎麼會喜歡這麼幼稚的顏色?”
“額……”上邪傻眼兒,接著繼續勸道:“你就將就住著吧,等到了下一站,你喜歡什麼樣式的,我讓人吩咐。”
尤芊襲忽地轉過身,有些納悶地問道:“上邪,你是不是中邪啦?”
上邪有些心虛,不過他做了這麼久的皇帝,演戲掩飾的本領早已經爐火純青。
“什麼?”
尤芊襲歪著嘴角,打量他半晌,才說道:“以前我們出門的時候,叫你去買吃的,你都要發火鬧半天,今天怎麼這麼主動幫我做事?還在乎我的感受?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上邪忽然感覺頭上有一萬億個毛孔,呼呼地都在冒著大氣,背上都驚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丫頭的觸角,好敏感啊!
他故作鎮定地說道:“怎麼!對你好也有意見!我是看在主子的份上,想到你成為我兄弟的媳婦了,想為我兄弟做點事情,這也不行啊?”
尤芊襲下巴一點一點地走過來,嘴角掛著陰險的笑,眼角也一抽一抽的。
忽然,她伸手一抓,把自己的行禮搶過來,然後把上邪往後麵一推,一下關上了房門。
上邪被她的神經搞得有些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推出了門外。
隻聽裏麵一個脆生生的女聲:“不需要!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別這樣多此一舉,搞得我以為你鬼上身了。”
上邪有些挫敗,扮作這個樣子,好多福利就沒有了;可是如果不這樣,要被有心人發現他這個假皇帝還沒有死,宮裏宮外又要掀起一番大的波浪。
如今最緊急的,就是要速度找到哥哥,然後大家各歸各位,還他和襲兒一個太平的人生。
“上邪兄!”
他轉過頭一看,秋紫陽向他走過來。
“什麼事?是住得不習慣嗎?”
秋紫陽沉吟半晌才說道:“不是!上次你說,你和芊芊小姐出來尋訪令府的大公子,如今陪我去思情島槍親,我有些過意不去,生怕耽誤了你們的事兒。”
上邪展顏一笑,一下勾著他的肩膀,豪氣地說道:“沒事兒!朋友嘛,就要拿來利用的。你看我家……額……小姐,她要是不救安安小姐出來,一定也沒心思跟我去找大公子的。”
秋紫陽臉色沉重地點點頭,不過還是問道:“上次我們都是做的上船,現在坐的是政府的官船,不知道會不會給人家造成不方便。我們兩個還是不要亂跑了,要是不小心撞到了國家機密事件,那不是殺頭的大罪嗎?”
上邪一愣,他一直都是和官府的人打交道,在朝堂的時候,見到的官一個比一個大,哪裏注意個這些細節。
“好!謝謝你的提醒!不過,這個官船,是我們家小公子聯係的,應該沒有那麼多規矩。”
秋紫陽堅決道:“不行!我們不能給小公子添加麻煩!”
上邪看他義正言辭的樣子,簡直是啼笑皆非,這個木頭人,果然很木頭啊!連做一個船,都這樣的死板。
“好!”
江水滾滾東流,船舷兩邊的流水翻著白花花的泡沫,形成一條很亮的水線。
船,開始起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