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頭……”還沒等她反駁,上邪已經把手心塗上了藥酒,一下就蓋在了那個紅腫的包上,疼地尤芊襲把要說的話全部給回爐了。
“輕點……哎呦……你這個粗人……輕點……哎呦媽呀……”尤芊襲一邊去阻撓他,一邊眼淚汪汪地哀嚎。
上邪好笑地說道:“現在不逞英雄了,瞧你那樣兒,哭得跟個狗熊一般。”
尤芊襲本來想氣勢淩人地罵他,結果身高差一截,對方在笑,自己在哭,氣勢又矮了一截,隻聽服氣地吼道:“要你管!我樂意!”
上邪沒有說話,隻是抿著嘴偷樂,心裏想道:“你現在是我的人,我不管你誰管你?”
尤芊襲見對方消停了,也就不和他一般計較了,連忙說道:“你快出去!我換了衣服,就洗漱吃飯。”
門上鬼魅般出現一個水藍色長袍的人,挑著眉說道:“上邪兄,我們好久沒有練劍了,出去玩兒幾招?”
上邪爽快地答道:“好啊,最近我學了很多新的功夫,說不定你打不過我了,到時候別手下留情啊。”
尤芊襲眼疼般地罵道:“自高自大!”
秋紫陽來了興趣:“是嗎?在下就要多討教幾招了!”
兩人高高興興地相攜而去,留下尤芊襲一個人還在捂著頭上的犄角,眼淚汪汪地喊疼。
這男人啊,遇到了新式武功,就像是現代社會沉迷於網絡遊戲的青年人一般,就連秋紫陽那樣的木板人也不例外。
以前和上邪比試的時候,大家都熟知對方的所有招式,相比之下,打一個上午都分不出勝負。
這回是夜舒黎假扮的上邪,他從小流落在江湖,師傅都是鼎鼎大名的高手,這個皇上的兒子,就算要扔出皇宮來混,待遇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幾招過去,秋紫陽就有些招架不住,連連吃敗招。
後來,他熟悉了夜舒黎的所有招式,就能不停地抵抗下,能夠堅持二十回合。
不過夜舒黎學的都是極其古怪刁鑽的招式,他一時半會兒還真搞不明白,所以一直都纏著夜舒黎比鬥。
夜舒黎憋在皇宮裏這麼久,忽然一放風,也就和脫韁的野馬般,肆意灑脫了。
兩人在甲板上打的風生水起,驚愕得周圍的水手連聲叫好,最後出了尤芊襲,基本所有的人就聚集在甲板上了。
“好!”
一陣巨大的吵鬧聲後,尤芊襲翻了個白眼,扔下手中的筆墨,徑直走了出去。
刀劍聲,叫好聲,還有鼓掌聲,尤芊襲還以為是哪個耍大戲的班子搬到了船上,也好奇地扒開幾個人。
隻見一藍一紫兩條人影,急速地飛上飛俠,刀光劍影,出手如電地不停變換著位置。
尤芊襲苦笑,原來是這兩個無聊的人,在這裏玩起了格鬥的遊戲。
忽然她靈光一閃,翻身就跑回船艙裏去。
不一會兒,她又急急忙忙折返回來。
隻見眼前一閃,一團東西扔了過去。
兩人都注意到了,身形也是一閃,就避開了飛來的暗器。
夜舒黎單手一轉,劃出一條曲線,把那飛來的紙團攪得是稀巴爛,破碎的紙屑飛得漫天都是。
“下雪啦!”有人驚呼出聲。
尤芊襲笑著答道:“什麼下雪,再看下去,就要下刀了。”
另一個水手粗聲道:“真的下雪了,你們看江麵上。”
尤芊襲順著他的手指一看,看真是的,自己的一場假雪,倒把真雪給引下來了。
她抱著手叫道:“喂!你們兩個大個子,要不要再比試啊?”
秋紫陽單手一翻,就把劍插進了自己的腰間:“上邪兄的武功,果然大有進步,小弟佩服!”
上邪嗬嗬一下,抱拳道:“承讓了,要是紫陽兄不對我手下留情,估計我們還得打個一天一夜。”
尤芊襲象征性地拍了拍耳朵,頭上還盯著一個紅色的大包,很沒形象地喚道:“喂,別在那裏發酸了,相互吹捧個什麼勁兒?你們要是有真本事,就給本小姐留著,到了思情島,給我殺個昏天黑地,一定要把那個什麼鬼公子打跑,搶回安安。”
上邪走過來說道:“你怎麼還稱呼自己是小姐,不覺得很裝嫩嗎?”
“啊?”尤芊襲看了看自己的身材,眨巴著眼問道:“我這麼小,不是小姐是什麼?”
上邪剛想敲她的頭,忽然看到那個很囂張的紅包,立刻又收回手,笑道:“應該叫夫人!你忘記了,已經嫁給了我……我的主上。”
尤芊襲笑罵道:“滾!在見到他之前,我還是要多裝幾回嫩。”
說罷,她笑眯眯地踱回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