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烏鴉(2 / 2)

怎麼這東西也會吭幾句這現代京劇?這她娘的這玩意也與時俱進呀?

此時我那有尋思琢磨她會什麼?隻想上去把它們殺盡斬絕,再無重生。這詭異的老太太灰白的頭發在風裏淩亂地飛舞,老東西低著頭誰也不看,隻是哼哼唧唧地往前行,那拐棍是黑漆的,錚亮。我看的出它完全沒必要柱拐棍,它是裝瘋賣傻地弄是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

我怕當麵揭穿它怕造成村裏恐慌,再一個幹她旺財不在也不一定贏。我隻上前一步湊到她眼前,低下聲音說:“你個老鬼婆子,又出來造什麼孽?老子今天把你打的魂飛天外,永不超生!”

那鬼婆子好象沒聽見一樣說:“什麼?小夥子?你大點聲,我聽不到!麻煩你在大點聲音!”

“王八蛋!你就裝!你逃的過一時,你逃不過一世,早晚會收拾你個老個老東西!”

“嗯,嗯,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呀!小夥子我等著呀!”說完這老太太竟然不緊慢的朝前走。

“狗娘養的,甭猖狂。總有一天會把你打的魂飛魄散!”我咬牙切齒的說。我衝了兩步被後麵的幾個攔住說:“勇,你犯什麼神經病!跟一個過路的老太太較什麼勁!回來,回來。”說著有人拉住我胳膊不放,我發揮不了戰鬥力,隻好作罷。

老太婆邊走邊回過頭來陰陰地一笑,那裏分明透露幾分嘲笑,那冷幽幽地目光裏散出那種不服你來呀的意思。越發顯得氣人,這鬼東西的出現給村裏帶來不祥的預感。難道它又有什麼幺蛾子?

拽住我的幾個人不明那裏事,非問與那老太太嘀什麼,我說早些年它摔了,我把它扶了。後來非說是我碰了她,被她訛了。這回碰見了它,想討個公道。那幾個人一聽是這麼個事呀,都說算了,算了。那個越描越黑,越弄越弄不清,等以後老天爺睜開眼了,才會鬧清。

老太太哼唧著京劇遠去了,我知道追上她也沒用,總究沒有太多勝算的把握,隻好靜下心來。

風還在刮,天陰的越發厲害了。這時不僅是東頭林老太太家傳出哭聲了,連二傻子家也傳出了哭聲,哭聲淒厲,時高時低,在街上的幾個人不知是凍的還是嚇的,不由的哆嗦起來。有一個人說:“咱趕緊再去拿一套紙活去吧,二傻子萬一等著用,著急了再怨埋起咱來。”

另一個人接上話茬說:“哪裏還有呀?那一套不是讓東頭林老太太拿去了嗎?要弄也要到明天下午了,就是馬上糊製上麵的漿糊幹不了,人家也不讓你拿呀!”

“可是這門幡之類的東西今天就要用呀!這個怎麼辦呢?”幾個人發了愁。

我趕緊說:“沒辦法了,趕緊有人通知二傻家裏,有人趕緊找手巧的婦女去,去撕出一個門幡來。據我所知咱村大白桃會撕那個。把今天用的東西先解決掉,明天的的讓林家趕緊糊就行了。分頭行動吧!”

我這麼一說大夥腦瓜子也活動開了,趕緊去找村裏人。有人說,死人挺屍的床邊要有個影壁畫。剛才扛著也給燒了。這東西人死了馬上就要用,把死屍掩住些。

那個畫隻是用秫秸綁個框上麵貼上白紙,為了白紙上有點東西,多有的用毛筆畫點荷花,翠竹之類的東西。但是沒有人能拿的動毛筆。他們於是又想到了我,讓我江湖救急去抹幾筆去。

沒辦法,我隻好去,好歹那東西不要什麼好,出殯時與門上對聯公告之類的東西一塊就燒掉了。

到了二傻子家裏,有人就把情況告訴了二傻子家裏人。二傻子家裏人,也沒什麼好辦法,隻好自己動手,做些簡易的東西應付一下。四鄰都過來幫忙,人多手也快,影壁很快紮成。我找來毛筆墨汁在影壁上信手塗抹著一副,“老樹昏藤烏鴉,小橋流水人家”的畫。一個枯樹樁子的枝上站著一隻迷惘的烏鴉,遠處的斜陽裏有一茅屋,門口有一木橋。我畫著畫著,突然天上落下幾滴大雨點,正好落在我畫的烏鴉上麵。

那烏鴉畫上去不久,墨還沒幹,雨點落上去正好把烏鴉給衝流了,我趕緊找人往屋裏搬。也就此罷手不畫了。就這樣吧,隻是那隻烏鴉變的碩大起來。

讓人看了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