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風平問道:“叔,您是因為什麼突然失蹤的?”
嶽立先沒有立即回答,隻是說了一句:“知道為什麼隻留下你們三個嗎?”
辛鋅率先搖頭,嶽風平和區長互相看了一眼均是一臉疑惑,或者他們猜到了些什麼但還是覺得不說出來為好,所以也跟著搖頭。
“因為我接下來要說的……非常可怕!”嶽立先眼睛睜得大大的,語氣也很嚇人。
三人嘖嘴表示期待,同時都擺出洗耳恭聽的態勢。
“還記得三天前衝上礁石海岸的那句屍體嗎?”嶽立先當頭就問了這麼一句,讓三人驚訝非常。
區長和嶽風平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在短暫的愣神和眼神交流後就點了點頭,隨後他們看向辛鋅露出無比疑惑的表情。老爺子說的是“還記得……嗎?”,意味著被提問者是之前知道這件事的,他們倆——一個區長一個有名望的老人知道不奇怪,可眼前這個少年……為什麼他的驚訝並非是看上去突然得知了這麼件事,反而也像他們一樣是驚訝於老爺子突然提起呢?
“不用看了,小鋅也知道這事,是我之前告訴他的……”嶽立先這句話讓區長和嶽風平更加瞠目結舌。
“好啦!先別糾結這個……聽我接著說……”嶽立先見他們還沉浸在訝異之中,頓時感到不滿。
“好,好,先不管這個,叔你先繼續說吧。”嶽風平隻好小心地替他倆賠不是。
“那具屍體,不是我們亞斯的,他來自海那邊的一艘船!”嶽立先說得很快。
“船!”三人頓時異口同聲地叫出了這個字。
“嶽翁,那種傳說中能漂浮在海上的木頭大房子……真的存在?”區長表示難以置信。
“叔,冬生堂弟他……我記得那年他就是因為看見了‘船’所以才一去不返的……他留的那張紙條還在麼?您應該保存得挺好的吧……”嶽風平此時有點黯然神傷。
辛鋅在他倆說完後才找到機會說話,不過他和嶽老先生關於“船”的討論早在前天就進行了許久,所以此刻他選擇問關鍵的事情:“嶽爺爺,是那具屍體原先所在的那艘船上又來人了嗎?”
嶽立先點了點頭,對他們三個人的問話都給予了肯定。三人麵麵相覷,然後嶽立先又開口了,他開始正式訴說的,就是他這失蹤前後的可怕經曆。
原來,嶽立先老先生前天上午在和辛鋅談過之後,當晚便遭遇了險情。有兩個陌生人趁著夜色悄悄摸進了嶽立先的房子,劫持了他。
“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們!”嶽立先對著身邊兩個挾著他的人質問道。
“老東西!你最好老實點!不然可沒有好果子吃!”其中一個陌生人喝道。
“你們這倆小兔崽子!居然敢對老朽這麼說話!說!你們到底什麼來頭!”嶽立先憤怒了。
“老人家你就別跟我們置氣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帶您去見一個人而已。我這哥們兒有點急性子,我替他向您道歉了啊,對不起啊老人家。”另一個剛才沒說話的陌生人這時陪著笑臉說軟話,嶽立先當然知道這倆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所以對此人也沒好臉色。
“哼!”嶽立先臉色一點兒也沒緩和,手臂晃動著,“放開我,老朽自己會走!”
“紅臉”陌生人率先將手撒開,然後示意“白臉”陌生人也放開手:“哎呀,老先生這麼大年紀了難道還會直接跑了不成?”
那個人當然知道他的言外之意——這個老頭就算真的要跑,能跑得過他們兩個年輕人嗎?所以他也放開了手。隨後他走到嶽立先的後麵,他同伴在前麵領著。三人向屋外走去。
此時已經快到午夜,嶽立先不敢貿然在路上呼喊。一來鄰居們隔得比較遠,就算聽到了爬起來看也肯定來不及;二來他怕這兩個人對他做出狗急跳牆的事,他一把老骨頭了可經不起折騰。於是他決定暫且隱忍,估計這倆人在帶他去見幕後人的路上應該不會對他怎麼樣。那個唱紅臉的家夥一路上也很客氣——盡管可能隻是裝得很客氣,但也足夠了,可以盡量避免在路上發生些小衝突。比如——
“你們要帶我去見誰?”嶽立先問道。
後麵那個“白臉”立刻尖銳地說:“問這麼多幹嘛?到了你就知道了!”
“哎哎哎!”前麵那個“紅臉”馬上接道,“別這麼對老人家說話嘛。老先生啊,這個我們現在還真是不能說,您見諒,見諒啊!不過您很快就會知道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