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查理淡定地把話接了過來：“你們沒想到我師父直接就把自己的夜不黑中國區司長一職讓給了陳思昊，對於這個你們的驚訝程度應該不亞於陳思昊本人。”
“的確如此。統帥他同時擔任夜不黑中國區司長的話，可能會讓他有些自顧不暇。他雖然年輕有為，但這個職務對他來說畢竟還是難以駕馭了一些……他後來主動退位想來也是有過這層考慮吧……隻可惜三年後我第一次和他再見麵時沒忍心就這個問題探尋一下他內心真正的答案……”於新潮說著說著竟然有些傷感起來……
“哎哎哎！說什麼呢？”孫查理撇了撇嘴，然後吐槽道，“怎麼說的好像你們再也見不到麵了一樣，下次你們見的時候可以當麵問他嘛。他又不是那種非要把秘密藏在心裏的人，再說了，這個也不算什麼秘密。當年所有事情都解決了之後陳思昊他覺得他的任務了結了，他身上的神跡也伴隨著事件的告一段落而消失了，夜不黑中國區司長的位子再由他坐下去肯定不合適了。他主動讓出位子來想讓我師弟阿白來接任……”
“那為什麼沒……”於新潮下意識地問道，他其實對白無傷為什麼沒有從江南分部部長直接升任中國區司長並不是特別感興趣，隻是話到嘴邊即使本來不太想問也不由自主地就問出來了。
“還能因為什麼……”孫查理攤開了一雙手，“還不是認為自己過錯太大，老鯊仍然讓他擔任江南分部部長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惠了，哪裏還敢腆著臉去競爭司長一職……”
“這倒也是，雖然江南分部淪陷一事不能全怪在他頭上，但他畢竟有失職之嫌疑……對了，你剛才說競爭，莫非還有其他人？”於新潮好奇心一被撩起來他壓根抑製不住。
“還有我另一個師弟，特遣隊長，按理說無論從功績還是人品他都無可挑剔……你知道吧，在我們這種情報部門裏，給大佬當過專職保鏢的特工多半能夠借光而後平步青雲。這就像秘書之類的……嗯，你懂我說的是哪種‘秘書’吧？”孫查理說著說著特意停下來問了一句。
“我懂，再清楚不過了。”其實當孫查理說前麵那半句話時他就已經自個兒聯想到了後麵那個概念，這個對他來說還是很容易理解的。
“清楚就好。你說隊長師弟他人雖然看上去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其實他是個麵冷心熱的人。如果他自己想擔任司長一職，我相信他也一定能夠幹好的。”孫查理抬起頭來說道，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我更了解的事，隊長師弟這人淡泊名利，即使在我們這種名利幾乎沒啥存在感的情報部門，他也是最不在乎什麼職務的。他就認為他現在這樣挺好，雖說他的特遣隊除了他之外都跟隨在咱師父身邊吧……”
於新潮沒說話，但他的表情和眼神已經呼之欲出地讓孫查理繼續說下去。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就當嘮嘮嗑。
“你是不是想問我自己？”見對方略微點頭，孫查理微微一笑，“你知道嗎？我剛才沒回答你關於‘副部長’的問題，你完全可以理解成我比白無傷部長更沒有資格上位吧……這說起來我自己可能比特遣隊長更不想去競爭吧，不過初衷是不一樣的……”
“最後就輪到了生物學家王希羽吧……我本來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會是他，直到聽說了他和老鯊的關係。子承父業，外人當然沒什麼可評價的。尤其是這三年來他幹得一直很不錯，我想他也確實是個人才，不是那種頹廢的官二代……”於新潮跟進說道。
孫查理抱起手肘說道：“不錯，不過你隻說得其實不怎麼對。因為王希羽他能夠擔任夜不黑中國區司長，根本就不是憑借自己是老鯊的兒子。當年他可是為整個地球立下了汗馬功勞的，隻憑這一點，我們師兄弟幾個就必須得把他推舉上去！”
“噢？原來還有這層故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聽你語氣這好像是比較隱秘的，算了，這個我還是不打聽了。”於新潮強忍住好奇心說道。
“算你夠聰明。我能夠告訴你聽的也就到此為止了而已，這些都是王希羽司長和你陳思昊統帥希望你知道的。你可不要辜負他們的信任啊……”孫查理雙目盯著他，眼神炯炯。
“他們已經信任了我三年，自然還可以繼續信任，不管是三年還是三十年……”於新潮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一切擋住他視線的障礙，跨越數百公裏直達仁軒市夜不黑中國區江南分部……